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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還跟著他下水摸過魚，不過。。。。。。”熊舫的眼睛因為回憶而變得有些飄忽。

“不過什麼？”林瑾姝正聽得起勁兒，見他突然停下來，伸出手推了他一下，催促道。

“不過後來發了大水，把奉化淹了大半，我爹為了保住我和我娘被大水沖走了。我娘不相信我爹就這麼沒了，一直在附近沒有被淹沒的村子裡等著，身邊相熟的人勸她，她也不聽，只是一個勁兒的等著。再後來，洪水退了，卻開始發起瘟疫。我娘見是真的等不到我爹了，只等帶著我逃難去。我們幾經輾轉，最後在甘地安了家，我也進了軍營謀了個差事。”熊舫說得輕描淡寫，但林瑾姝還是在他的眼睛裡面看出了痛苦。

他那個時候一定很艱難吧！

林瑾姝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很柔軟，此時的熊舫恰到好處的激發起了她“母性光輝”的一面。

“你那個時候多大啊？”林瑾姝聲音輕輕柔柔的問道。

“發大水的時候好像是五歲吧，後來跟著孃親到甘地，已經是十歲之後的事情。”

“那麼小？！你那麼小就記事了，還跟著熊大娘一起流浪？”林瑾姝驚呼。

“恩。”熊舫伸出手摸摸了摸林瑾姝滑順的頭髮，“我從小記事早，大概在四歲的時候就開智了。”聲音裡面透著一股自豪感，“我娘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她沒有讀過多少書，我們流浪的時候，就因為她不識字還被人給騙過。那一次的欺騙幾乎騙走了我們身上所有的積蓄。呵~其實說是所有積蓄，加起來也不過三十來個銅板而已。”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那騙你們的人簡直太過分了！”林瑾姝握緊了小拳頭，面上滿是不憤，若是那騙人的人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拳。

“呵呵~”熊舫看著林瑾姝為了他的遭遇而不憤的樣子，感傷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我那時跟你一樣恨死那些人了，不過現在想來，若我處在當時的情況，也會幹跟他們一樣的事情的。畢竟。。。。。。在死亡面前，人性道德什麼的都是不堪一擊的，大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努力活下去。我們當時被騙，也是我們自己能力不夠。”

是啊！自己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關於人性黑暗的事情還少麼。多少光鮮的家庭，子女們為了爭奪財產鬧上法庭，成為各大新聞頭條醜聞；又有多少災難面前，為了生存，出現人吃人的場景。

在生死利益面前，什麼都是假的。

“那後來呢？！”林瑾姝聲線變得有些暗啞，她在心裡面兒為熊舫心疼，小小的孩子，才五歲，就要經歷人世間的酸甜苦辣。自己五歲的時候在幹嘛？是在玩洋娃娃，還是在玩沙子？不管是哪一樣，都要比小熊舫幸福。

熊舫是個機會主義者，要不然僅憑實力，他也不可能在幾年之內爬得這麼快，這麼高。林瑾姝現在表現出來對他的心疼，絕對就是他可以利用的優勢。

“後來。。。。。。”熊舫張開手臂，順勢將靠前來的林瑾姝摟在懷裡，下顎輕輕地擱在她的頭頂，緩緩地摩挲幾下，舒服的噓出一口氣，接著說道：“後來，我娘身上沒錢了，我們只能整天整天的捱餓。雖然以前也捱餓，但那時每天至少還能吃一頓。有一次，我餓得受不了了，就趁別人不注意，偷了他們家的吃的，東西還沒吃進嘴裡，我就被人家給逮住了。他們逮住我就是一頓暴打，我娘為了保護我，就把我死死地護在x下。當時我還以為我跟我娘會被他們活活的打死，好在那些人還有些良心，沒有真的下毒手。我和我娘這才活了下來。”

林瑾姝被熊舫擱在她頭頂的下顎，磨得有些癢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臉，讓他的下顎離了她的頭頂，又在熊舫的懷裡拱了拱，尋到個更加舒適的位子，繼續聽故事。

熊舫無奈的看著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好無警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