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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趙猛牛攔住,當著我哥哥的面打了個稀巴爛。哥哥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眼睜睜就看著姐姐被打死了。趙猛牛打死了我姐,還用我家的鹽把姐姐醃起來。姐姐就那麼沒了。哥哥想告狀,可是鹽商的事,誰敢管呢。從此哥哥才換了一種脾性。”甜兒哭著說出了原委。
“你說我哥賣我,其實我心裡明白,我哥是不想再讓我跟著他過苦日子了。”甜兒哭道。情急之下,甜兒楚楚可憐地跪在金都尉腳下。
舒眉的心被這句話擊碎,曾幾何時,她也成天擔心怕讓弟弟受苦。她也會拿著別人贈與的包子痛哭。她也想輟學供弟弟唸書。她不知道自己若生在這個鹽村,是不是也會變成那個偷偷去賣鹽的姐姐。
在一霎那間,舒眉甚至理解了書生賣妹妹時的心態:讓妹妹去給人做小妾甚至做丫鬟,總不至於挨餓受凍(妾為財狂231章節)!也不至於像姐姐一樣被活活打死。
所以他朝著闊少大笑,他要二十兩銀子。那個數字估計就是他姐姐怎麼也湊不齊的“天文數字”。
當一個男人連身邊最親的人的溫飽都無法滿足的時候,他沒有了“不食嗟來之食”的傲氣。他可惡,因為他已經走投無路。
事實上,他確實擔心自己妹妹,否則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跟隨著舒眉的車子去酒樓,如果不是他內心的牽掛,後來也就不會發生撲打趙猛牛的事。
“我哥是真的怕了,怕曬鹽。可是曬鹽是苦,不曬鹽我們又還能做什麼!”甜兒哭道。眼淚大顆地滴落在她的膝蓋上。
“甜兒。”舒眉去扶起甜兒。
事實上,舒眉、李威都比金都尉要強大,可是甜兒很奇怪地信任著金都尉。這種信任,恐怕與金都尉平素的為人有關。
金都尉冷著臉道:“你們都留在這。”看了一眼甜兒,然後招呼了兩個手下跟他走。
李威以一種浪蕩子的語調攔住他,嬉皮笑臉道:“喲。你要幹嘛去?”
“做壞事。你這種大人物還是當做看不見得好。”金都尉說。
“哦。惡人好像是應該做壞事。”李威道。他停了停,索性盤腿坐到沙地上,懶散地道,“剛好本少爺累了。我在這休息,什麼都不知道。”
倆男人相視一眼。
舒眉覺得從這個時候起,金都尉跟李威似乎有了一種類似於朋友的默契。
金都尉帶著人凶神惡煞地走進了村子。
舒眉恍惚間看見那鹽母身後似乎有張蒼白的小臉一晃(妾為財狂231章節)。像極了在福水見過的血衣童子,是錯覺嗎?
花書呆還在執著地要敲打鹽母聖象,王大富那一群人罵了一會,花書呆似乎長在那泥偶身上死活不下來。對於王大富等人的辱罵。村人的勸導,花書呆統統充耳不聞,只說:“大家還不明白嗎?曬鹽根本就過不上好日子。他們就是一群吸血的狼,我們的血越多,他們吸得就越狠!不如咱們從此就當種田打漁,再也不碰鹽!”
“想不曬鹽,你們村裡交得起稅嗎?”王大富不屑地說。
“村裡要多少稅?”一個聲音說。王大富正叉著腰牛得很。壓根沒注意到身邊的村民似乎在一瞬間都噤了聲。說這話的就是惡人金都尉。
“看心情,今年就算個五十兩銀子吧,誰叫他砸鹽母娘娘,爺爺我‘開心’呢!”王大富得瑟地說。
他的神情讓正在走近的舒眉想起了拆自己屋子的村幹部。都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欺壓百姓的主。
王大富話音剛落,突然聽到耳邊一個鞭花炸響,還沒來得及回頭,一道鞭痕就出現在他粗壯的胳膊上——連衣服一起打碎了。
鞭子這東西並不好用,但一旦用好了。軟硬隨心,伸縮自如,靈活如蛇。如今金都尉手中的鞭子就化作了一條毒蛇。倒是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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