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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蟬被她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為自己辯解,又實在辯無可辯。不說姜無憂對素圖究竟如何,姜無憂對她的態度卻是清清楚楚的,她根本不稀罕她那麼做。
姬蓮生看著狼狽的青蟬,非但不同情,反而還落井下石地做了最後總結:「你啊,真是又卑微,又可憐。」
沒有捅破前青蟬還能繼續自欺欺人,可姬蓮生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青蟬恨不得就地遁走,再也沒有顏面堂堂正正地站在人前了。
傻啊,她怎麼會不傻?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傻透了,傻的又卑微,又可憐。
眼睛裡面熱辣辣的,青蟬唯恐自己又要哭出來。
就在這時,姜無憂伸手搭在青蟬肩上,將她往後拉了一步,她迎向姬蓮生:「她傻不傻的,不勞姬大人操心,至於我與素圖的事,也請免開尊口。」
姬蓮生收斂了笑意,姜無憂懶得再看她,轉向青蟬:「天色晚了,你先去休息。」
不消她說,青蟬也待不下去了。深吸了口氣,她沒再看她們中的任何一人,落荒而逃。
青蟬一走,姜無憂與姬蓮生兩個沉默相對。姬蓮生突然覺得自己說那一大通委實有些無聊過頭,於己何關呢?姜無憂臉上那種萬年不變的冷漠表情令她倒足胃口,以至於虛偽的姬大人這回連客套都沒有,毫無風度地掉頭就走。
姜無憂面對著死亡沙漠的方向,在水邊一直站到夜深,折回之前,再次伸手落到自己的唇瓣上——那個青蟬之前碰到的地方。
夜色沉沉,青蟬依舊與宸娘歇在一處。她根本無法睡著,姜無憂問她發生了什麼,她回答的話語不過寥寥幾句,可其中包含了多少兇險?又包含了她對她多少的心意?……但是姜無憂不在乎,她不在乎啊。
青蟬牢牢捂住嘴,害怕一個控制不住,就要哭出來,宸娘還在,她不想吵到她,更不想被她發覺自己的異樣。可宸孃的聲音卻在這靜謐的黑夜中突兀地響起:「我就不去白鶴城見端木和細砂了,你代我向她們告別。」
她要帶著毓含珍回海上,就要到分別的時候了。
「宸娘……」青蟬翻身面向她,她心裡本來就澀得難受,聽宸娘這麼一說,眼眶馬上就紅了。
宸娘一眨不眨地看著帳篷頂端:「我這一輩子活得十分失敗,含珍啊……她對我只有利用和欺騙,我卻活在她用甜言蜜語編織的謊言裡,那麼多年……現在想想,實在太可笑了。」
說著,目光轉向青蟬:「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的感情,得不到回應、只有一方努力和付出的感情,就像從根裡腐爛的樹,是不可能會結出香甜的果實的。」
青蟬避開了宸孃的目光,宸娘述說的是自己的經歷,可青蟬卻覺得她意有所指。……感情真的是能夠控制的嗎?及時止損說起來容易,可宸娘自己不是也沒能做到嗎?
青蟬想的,宸娘自然也想到了,只聽她說完這些,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唉……」
青蟬在海上待了十六年,早已經習慣了那種單調、枯燥的生活。外面的花花世界看上去誘|惑力十足,可她開心嗎?
她想著自己在姜無憂那裡受到的挫折,想著姬蓮生那些不留情面的譏諷……她沒有福氣遇到一個好的開端,以目前來看,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了。與其遭受情感的折磨,還不如早日離去來的好吧?
青蟬把自己的想法跟宸娘說了,宸娘卻道:「你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回海上?我怕你以後會後悔。」
青蟬:「不會的,本來就已與端木說好了的。」
宸娘靜靜地看著她,伸長手臂,在她的頭頂拍了拍:「好。」
稍後,姬蓮生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地返回白鶴城,宸娘也終於到了與青蟬分別的時刻。青蟬目送她獨自走上另外一條道路,宸娘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