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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無憂:「你親眼見了?」
「……」店小二眼珠子一轉:「我雖沒有親眼瞧見,可那大人物帶著個小徒弟,她那小徒弟別的不愛,就是饞酒,來了兩天,上我們這喝過六七回了!他親口說的,還能有假嗎?而且我們鎮上最近鬧出好幾條人命,可不都是這狐狸精造的孽?」
看眼前這位不開口了,也不知是感興趣還是沒興趣,反正得了賞銀,店小二見好就收:「屠妖大會就在明兒上午,離城半里的矮脖子坡,客官您要有興趣,不妨去瞧瞧熱鬧吧!」
青蟬聽的稀奇,狐狸精?還有這東西嗎?轉念一想,只這客棧就蹲了她們四個非人類,這世間有些什麼也不足為奇了。
「你個狗崽子!光這一天你靠這個撈了多少油水了?再敢多一次嘴,看我不撕爛你!」掌櫃的掄了算盤抽店小二的屁|股,店小二嗷嗷叫著,腳底抹油跑廚房去了。
青蟬這桌一直留意著他,等見他被掌櫃的抽了,都有些哭笑不得。姜無憂倒一如既往的淡定,該吃吃,該喝喝,直到一把公鴨嗓子響起,她才狀似無意地往門邊看了一眼。
「掌櫃的,上好酒!」那少年大咧咧搖進門,不待店小二招呼,掌櫃的一陣風跑出來,親自給他擦了桌子抹凳子:「您坐,您坐!」
少年坐了,那掌櫃的又賠笑臉:「您師父來不來?」
少年:「我師父要在矮脖子坡上布九九八十一陣,忙得腳不沾地的,哪有空過來?她連晚飯都沒吃呢!」
掌櫃的立即表示:「那等您喝完酒,打包幾樣好菜給您師父捎去?」
少年鄭重點頭:「如此就多謝掌櫃的了,你是好心人,佛祖會庇佑你,妖魔鬼怪都不近身的。」
掌櫃的聽了好話,跟撿了金子似的,呲牙笑道:「託您吉言!」
少年叮囑:「打包的時候甭忘了來幾斤酒!」
掌櫃:「看不出啊,您師父還飲酒?」
少年被他噎了下,揮手道:「不懂就別問!布陣最少不得烈酒了!那也算是一樣特殊法器!」
掌櫃的似懂非懂下去了,少年就著一碟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嘬起了小酒。
青蟬看他說話好玩,明明一副少年樣子偏要裝大人風範,少不得又想起死去的戚恆,如果還活著,也會是這般的鮮活。
端木:「這麼看來那店小二倒也不是信口胡謅。」
宸娘:「折在有道行人手中的鬼狐精怪,歷來不少……只是聽這小師傅言辭,不靠譜居多。」
青蟬疑惑:「難道是頂著狐狸精的名頭禍害人的嗎?」
端木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提醒青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過就算了,總之不與我們相關,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
宸娘贊同她的說法,青蟬也就不再多問了。
姜無憂一頓飯用去了半個時辰,吃完就去訂下的客房休息。她不像青蟬她們,因為惦記著細砂的安危,吃不香睡不好,她沒事人一樣。
宸娘要了一間,端木與青蟬一間,都各自回房歇下了。青蟬與端木久別重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兩人低聲細語說了好一陣子,忽然聽到隔壁客房的門「吱嘎」一聲響。
宸娘?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收了聲,青蟬下地,悄悄兒掀了門縫,瞅見宸娘往樓下去了,她道:「不如我跟去看看?」
端木略一遲疑,還是道:「別去遠了。」
青蟬:「我省得。」
宸娘出了客棧,一路往東。青蟬跟了幾步,不敢再孤身犯險,又原路折回客棧裡。琢磨著宸娘不聲不響出去也不知所為何事,她穿過天井,正要往二樓客房裡去,無意間看到了坐在天井下的姜無憂。
奇怪,出去的時候她還不在這裡呢,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