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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就顯而易見了。海棠飛揚跋扈地過了大半年,一朝傾覆。
戚恆:「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了還是死性不改,這越府除了公子,她看誰都不順眼,原本府裡稍有姿色的侍女也全被她尋了由頭趕出去了!闔府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她能在公子跟前告狀告個遍!」
青蟬:「……」
戚恆說著說著就開始暴躁了:「按公子的性格,海棠這種人早該處理了,竟然一留就留了兩年……想不通!」
青蟬聽了也沒把海棠的事放心裡去,海棠是好是歹橫豎都跟自己無關。倒是惦記起戚恆說的會有大夫來診治,青蟬懷疑女公子這回可能是想要下毒坑害自己?毒死是不能夠,若女公子要她的性命,她早就死的連渣也不剩了,指不定毒啞毒殘,女公子那麼惡毒,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戚恆察覺了青蟬的心不在焉,他本來還想再羅列一通海棠的罪狀,這會兒也只得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我昨晚看你臉色很差,現在倒還成。」
青蟬立即道:「我沒哪裡不適,不需要看大夫。」
戚恆摸完鼻子搔後腦:「那什麼……我腿有舊疾,逢到陰雨天就犯病,大夫今天上府裡來,給我診完就順便來瞧瞧你……不用太感激我!」
敢情這還是戚恆自作主張的,跟女公子毫無關係?青蟬確實是沒感激他,她十足不領情地把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沒哪裡不適,不需要看大夫。」
戚恆:「……」
雨勢過了晌午逐漸轉小,淅淅瀝瀝淋下來,就是沒有停住的趨勢。有一陣子外頭鳥鳴甚烈,青蟬從視窗就能看到越府上方聚集了無窮無盡的飛鳥。她仰頭對著鳥群發呆,那些飛鳥不知何故又在倏忽間消散了個乾淨。
傍晚時分戚恆又過來了,瘟頭瘟腦地把裝滿食物的託盤放在青蟬手邊,自己找了張凳子在不遠處坐下。
今天的飯菜比之昨日更加豐盛,青蟬早餓了,也沒多想,提起筷子就吃了起來。等她吃完,戚恆才欲言又止地連嘆幾口氣。青蟬沒有見過他這麼不幹不脆的樣子,不禁要懷疑自己剛才吃下去的飯菜可能有什麼問題……
「海棠死了」,戚恆卻壓低嗓子,將青蟬的思緒牽扯到另外一個方向,語氣十分詭異道:「我跟著戰堂去收拾的,只剩了一堆衣服和白骨,皮肉已經被吃光了。」
……上午還張牙舞爪著想要收拾自己的海棠,這就死掉了?青蟬想要做出漠然的姿態,可依舊難掩震驚。
「滿屋子血腥味,皮肉都被飛鳥分食了,只有些零碎的殘渣嵌在磚縫裡,那情形……虧了戰堂見識過大場面,趴在地上把那些殘渣一點一點摳出來清理乾淨了。噢,對了,他還不小心踩爆了一顆眼球」,戚恆越說臉色越難看,說到後來情難自禁,扭頭就嘔。
他說的話畫面感太強,青蟬胃裡翻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沒跟著他一塊兒吐出來。
戚恆嘔完,拍著胸口虛弱道:「我什麼都吃不下,已經吐過六次了,估計這些天也別想能吃得進去東西。……看你這麼好胃口,我真是羨慕。」
青蟬:「……!!」
☆、【第十二章 又逃】
這人一死,生者選擇性的會忽略他們的過失,戚恆也不例外。他上午才把海棠貶的一文不值,這會兒又自打嘴巴了:「其實海棠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大錯事……哪怕是她跟人鬥,也只是擔心那些人會危及到自己的地位而已吧?她從小沒有過過好日子,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然會千方百計地去維持……又是差點死過一次的人,行事乖張一點也不是不能原諒。哎,她雖然是很討厭沒錯,但……」
但也不至於死的這麼慘絕人寰吧?青蟬默默替他補足了下半句。
「這些年她對公子不可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