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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意!難道這個名字不好聽麼?”
“是啊!我就是覺得不好聽!怎麼樣!?我現在要給它改名叫‘早川近美’,你有什麼意見麼!?”
“我可不允許你這頭蠢豬用這麼噁心的名字來侮辱我的審美觀念!”
“蠢豬!?你開什麼玩笑你這頭母狗?還有為什麼他要姓早川?跟著我姓很不好麼?”
“是啊,一點都不好,你這個白痴,蠢材,渣滓,連水蚤都不如的傢伙。”
“你說什麼?”
“沒聽清是嗎?你這個傢伙連耳朵都已經徹底腐爛掉了麼?好吧我再說一遍:你這個白痴,蠢材,渣滓,連水蚤都不如的傢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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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樣。
每天都有新話題,每天都有新感受。
雖然並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這麼多年的時間內習以為常――哪怕是冰冷的地板。
早川沒有理會客廳中的爭吵――即使她理會了也什麼都沒有用,他的加入只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糟糕,甚至會讓他成為被摔在地上的無數碎片之一――只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的門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扯下砸成了碎片,房間內也沒有什麼東西,除了碎片。
早川把書籍扔到了角落中,她手中一本書的厚度相當於五本書――自然全是依靠了膠布的功勞。書籍成為鬥爭的犧牲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早川只是用膠布把幾乎被扯成碎片的書籍慢慢的貼上起來。
總之所謂生活,絕對不是那麼美好的東西。
踢開了身下的碎片,早川整個人縮到了角落中。
客廳中已經變成了打鬥聲。
假如習慣了這種設定,似乎也挺帶感的嘛……
昏昏沉沉中的早川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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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是被髮根處的疼痛驚醒的。
她的黑色長髮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如同希臘神話中那無法被捕捉的命運。
昏昏沉沉的她根本什麼都看到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滿眼都是潔白的碎屑,雙手胡亂的揮舞著――然而髮根處的痛楚並沒有任何想要減輕的意思,那隻手反而越攥越緊,好像要把自己的頭髮連同大腦一起拔出來一般。然而頭髮並不是那麼容易拔下來的東西,何況是她幾乎所有的頭髮連在了一起,那隻手的主人似乎也要放棄了――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疼痛開始減輕,早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縱然以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這一切才剛剛開始。果然,那隻手又一次的攥了起來,但是這一次並不是往上,而是往前。
伴隨著“碰!”的一聲悶響,額頭在一個瞬間解除到了冰涼而兼顧的什麼,傳來劇烈的疼痛。某種粘稠而帶著並不好聞的味道的液體從身體內部傾瀉而出,身體內部的液體如同聞到了美味的野獸,都不由分說的湧向著頭頂那充滿疼痛的地方去,從那裡噴湧而出。
第二下。
液體更加瘋狂的湧出,同感越來越強烈,幾乎想要將一切吞噬的虛無在腦海中成型。
眼角流出淚水――並非是什麼原因,僅僅是疼痛的原因――就算是疼痛,也並不足以流下淚水。
在她有著記憶的那些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也已經習慣了眼角流出的淚水。
額頭依然不斷的和堅硬的牆壁進行著碰撞,一次比一次猛烈,血液濺到了牆壁之上,顯出一片暗紅色――過去的,現在的血液在那裡交織在了一起,散發著觸目驚心的光彩。
過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她快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