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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至於過程，相比無關緊要。

早川緩緩的走上了樓梯，月光在鮮血之上反射出莫名的光彩。

“相比當初我也是這樣的吧……？”早川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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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員室，如同做賊一般，不，本來就是做賊的早川搗鼓著從男子手中弄來的鑰匙，一個又一個的試著保險箱。

然而現在她似乎有點沒有心情。

“咔嚓。”

一聲輕微的響聲，保險箱的鎖被開啟了，放在裡面的正式那個男子下午劫持校長時所使用的那把手槍。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早川將手槍放到了懷中，關上了保險箱，默默的坐在了地上，從口袋中掏出了煙和打火機。

“……”

我的生前，到底是怎樣的人生？到底有多麼糟糕的事情發生？

月光靜靜的照在早川那滿身鮮血的斗篷與身後的血的腳印之上。

沒有人回答。

………【其二十　exchange　life】………

“回來了！？”

在早川剛剛推開沒有上鎖的宿舍門的時候，從房間內便傳出了百合頗帶著興奮的聲音。

“東西到手了麼！”

在早川剛剛把門鎖好的時候，百合便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早川瞄了窗戶外面一眼，估計著現在的時間至少也有深夜兩點了，而這個傢伙居然還這麼精神滿滿，對此早川只能感慨人與人的差別。

其實一切弄完之後時間還有很多，但是清理現場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清洗自己頭髮、臉上、鞋子上的血跡。教職員的屍體和那隻被早川扔到一邊手被一起丟進了教職員室並且上了鎖，同時從衛生間中找到了膠皮管，用水流把地面的血跡沖刷的乾淨，有用拖把把地上的水全部弄的差不多――至少是第二天就會幹掉的情況――又將手套和斗篷一把火燒的乾淨，在馬桶的“嘩嘩”聲中徹底的消失掉。

一切行為都做得乾淨利索，頗有職業殺手的風範，早川堅信即使是警察也很難能夠找到她的頭上來――何況這裡是死後的世界，人們都是不會死的，再說，有沒有警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總而言之，這些事情花費了早川不少的時間。

“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打了個瞌睡，早川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槍遞給了百合，“既然我都說了一個人來做這種事情，肯定能夠完成的，否則我也不會誇下海口――對了，說句讓你掃興的話，這把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

“沒有子彈也好！”百合興奮的把玩著手裡這硬又黑的物體（我自重），不置可否的說道，“反正我也沒有抱多大的期望，雖然對於手槍這種來自於外面世界的東西真是讓人驚訝。”

“我可沒有什麼驚訝的。”早川撇了撇嘴，“既然這裡是死後的世界，我想那麼即使出現再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意思就是這裡是一個‘有著無限可能’的世界？”百合理解了早川的意思。

“就像我所說的，只要有這足夠的‘想象’，這裡應該沒有什麼是實現不了的。”早川取出了一支菸――現在她還是覺得有點冷――說道，“如果這麼想的話，我的匕首，這把槍，以及學生會長的行為就比較好解釋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百合吧手中的手槍丟在了桌子上，“但是有著什麼東西――也就是神――限制著我們的‘想象’，讓我們無法創造出理性之外的東西？而學生會長――以後叫她‘天使’好了――則是在神之下獲得非理性的能力？”

“或許，但是一切只是猜測而已。”早川開啟了窗戶，讓菸草的味道飄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