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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初「咔噠」一聲關上宿舍門,把那一聽就知道是說給他聽的話隔絕在外。
他不是沒想過換個宿舍,可是他們專業只有六個男生,分別住在兩個宿舍,之前蘇展住那個宿舍雖然還有個空位,可他搬過去了,剩個李昶跟蘇展一塊,肯定不行。
去外面租房吧,他們海都市這種超一線大城市,學校周圍隨便一個巴掌大的單間都一千多兩千。
他捨不得那錢。
他母親早些年生病治療,欠了二十多萬的外債,這些年他靠接一些單子和參加各種比賽的獎金,還得七七八八了,只差小姨那邊的四萬還沒給。
他估摸著年底就能攢夠錢把債務全部還清,他不想把錢用來租房。
再忍忍吧,等到明年開學,他就有餘錢出去租房住了。
隔日是週六。
雪下了一整夜,外面一片銀裝素裹,雪都積到小腿處了,霧濛濛的一片,顯現出幾分無聲的寂寥來。
宋臨初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踩著積雪來到校外的小商品一條街。
由於下雪,這條平時繁華熱鬧的街道門庭冷落,幾乎沒什麼人。
宋臨初走到一家首飾店門口,推開玻璃門走進去,店內充足的暖氣爭先恐後地包裹過來,讓人愜意得想喟嘆。
店內瀰漫著一股混著藥膳味的雞肉香,店主正在吃午飯,聽到開門的動靜抬頭,看到宋臨初,忙放下筷子笑道:「喲,來了。」
「悠然姐,」宋臨初從揹包裡掏出一疊紙,「這是這這個月的稿子。」
「這麼多,」許悠然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方才接過來,調侃道,「人家是思如泉湧,你是思如海湧啊。」
宋臨初淺笑道:「這個月比較閒,單子接的少,所以畫得多一點。」
許悠然經營的是一家手工輕奢小价位珍珠首飾店,裡面賣的很多首飾都是店主許悠然自己買材料diy的,由於價格適中又好看,生意很好。
許悠然手巧但思路有限,知道宋臨初是a大珠寶設計專業的學生後,就以500一張的價格從他這裡買創意稿。
這種稿件不需要花心思設計,只需要創意和好看就行,沒有難度,對於宋臨初來說,完全是信手拈來,一般用課餘閒暇時間畫,一個月能畫個好幾張,擁有一筆不錯的收入。
許悠然數了一下,說:「八張,對吧。」
宋臨初「嗯」了一聲。
「ok,」許悠然看都沒看設計稿內容,拿出手機給他轉錢,又問,「說起來,最近怎麼沒見你男朋友?」
「分了,」宋臨初乾笑,不想多談論這事,岔開話題道,「我好像聞到了中藥味,你生病了?」
「也不算,就最近熬夜把身體熬壞了,我老公做的藥膳雞,說可以進補,難吃死了,好了,你收一下。」
宋臨初若有所思地收了錢,腦海里又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以前照顧生病的媽媽,醫生說媽媽的身體太虛,需要食補,可外面那些藥膳隨隨便便都上百,宋臨初就學著自己做。
他天生在廚藝方面有天賦,特別是他做的藥膳雞,勾得隔壁床甚至隔壁病房的病人都直呼口水橫流,來向他請教做法,可別人做的就算火候用材一樣,也還是沒他燉的香。
宋臨初想,檀越作為一個絕症病人,肯定也是需要進補的吧,他要不要
常言道,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這比他在手機上乾巴巴地撩他管用多了。
其實昨天被噎後,宋臨初已經放棄當舔狗了,但是蘇展又總有本事讓他死灰復燃。
蘇展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總有辦法噁心到他,激發出他的鬥志。
從許悠然的店裡出來,宋臨初握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