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三皇子證身世(第1/3 頁)
以明御史為首的御史臺更是應了顧扶曦的訴求,重查榮金珠之死的疑點。
那枚令牌,猶如懸在他頭頂的一柄劍。
尤其是,榮金珠曾經施恩於明御史,而明御史又是軟硬不吃的較真兒性子。
抓住一個疑點,就會死死揪著不放。
且,不知怎的,鍾離皇后和譽王的舊事傳的沸沸揚揚,悄無聲息間就成了上京百姓、官員茶餘飯後的談資。
加上那一幅幅關於馮氏的活色生香的宴飲圖……
每逢朝會日,他皆覺得,文武百官的眼底是活脫脫的譏嘲。
這份諷刺,像極了冬日裡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寒風,臊的他無地自容。
縱觀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的帝王,就沒有比他更窩囊,更可笑,一而再,再而三的戴綠冠,養孽種!
大皇子、三皇子,身世存疑,他決意立保老二承衍。
熟料,南子奕卻口口聲聲伸張正義,絲毫不顧念舊情的將承衍往死裡踩。
一時間,他不可抑制地萌生出四面楚歌、孤立無援,又後繼無人的恐慌和絕望。
此時的處境,比他當年苦心孤詣奪嫡爭權還要兇險。
本以為,他又會怒火攻心,嘔血昏厥。
卻不曾想,他硬生生的挺住了,竭力打起精神收拾爛攤子。
但,爛攤子之所以稱其為爛攤子,就說明不是想收拾就能收拾的。
想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被逼到如此絕境。
手握影衛,卻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顧扶曦和南子奕。
數難並起,若是再察覺不到詭異之處,他真真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貞隆帝下意識將懷疑的視線投向永昭和謝灼。
然,北疆傳來的密信上說,謝灼並無異動。
永昭亦深居簡出,心血來潮琢磨古方,欲替突染風寒,纏綿病榻的顧榮調養身體,沒有召見任何朝臣和官宦女眷,頗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淡泊和閒適。
貞隆帝一腔怒火,無處宣洩。
只能屢次三番對著李福盛無能狂怒,怨怪李福盛辦事不力。
李福盛跪伏在地,額上遍佈磕頭留下的傷疤。
神情裡,除了恭敬,還是恭敬。
像是完全捨棄自我喜怒哀樂,徹徹底底的效忠於貞隆帝。
無論貞隆帝如何相待,都一如既往的順從。
伴隨著瓷盞落地的聲音,李福盛的頭壓的更低。
“陛下明鑑。”
“老奴敢以項上人頭和下輩子的全乎起誓,南世子臨死前的那番話,絕不是從老奴口中洩露。”
“老奴跟三殿下無冤無仇,豈會損三殿下清名。”
貞隆帝的眸光似是淬了毒,陰寒的可怕。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李福盛忠於他,素來鮮少與皇子有交集,不偏不倚。
沒有偏好,亦沒有嫌惡。
委實沒有必要行此等吃力不討好的行徑。
若論冤仇……
承衍的嫌疑更甚!
只要坐實了承贇野種的身份,承贇就再無一爭之力,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出奪嫡,夾著尾巴做人。
更莫說,南子逾查到的事情,未必沒有稟明承衍。
或許,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一想到有可能是二皇子想一勞永逸剷除對手,將秘聞宣揚出去,貞隆帝就恨不得剝了二皇子的皮。
他的親生兒子,怎會是這樣的蠢貨!
“平身。”
“休要再動不動跪著請罪了。”
“若你不可信,那朕身邊便無可信之人了。”
“去太醫院尋太醫包紮包紮額頭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