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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宋敘的忐忑,玉珠則是要平常心得多,新郎官經過這些時日的精心調養,今日金冠束髻,大紅袍玉腰帶,端的是一個溫潤如的翩翩佳郎,玉珠也甚是滿意。
當夫妻對拜之時,餘光掃到對面一同拜下的俊秀書生,這個丈夫是她自己選的,她想,若是兩人都能真誠以待,婚後的日子試著同尋常的夫妻那般,相濡以沫,共度餘生也著實不錯。
高堂上首,親朋列旁。
拜天地拜高堂,對拜夫妻。
兩人順利地拜完了堂後,在一眾喧鬧祝賀聲中,牽著一條紅花綢的兩端便回了設在清風苑的婚房。
婚房裡,紅燭瑩瑩滴喜淚。
玉珠和宋敘手持銀剪各自從發間剪下一小縷青絲,交給福全喜娘,隨後喜娘用一小根紅纓繩將兩簇髮絲併到一起,纏繞,打結,放入紅木錦盒中,合上蓋,鎖上一把精緻小巧的同心鎖,接著掀起床上層層疊疊的喜被和床鋪。
紫檀木的拔步大床床板之下有個暗格,喜娘開啟暗格蓋,將紅木盒放了進去。
玉珠和宋敘在旁邊看著。
結髮夫妻,結髮夫妻,這就是結髮之禮。
結髮之禮後便是交杯喝那合巹酒,合巹酒是桂花酒,清甜而香醇,仰頭一小杯喝下肚,不知是醇酒醉意燻人,宋敘的面頰顯出酡紅。
便是玉珠,脂粉下的臉也暈染開了一層薄紅,正是桃花朱顏,一顰一蹙惹人生醉。
宋敘看得有些晃神。
合巹禮後,喜娘一筐一筐的吉祥話也差不多都倒完了,但時辰還尚早,窗外卻還未天黑,兩人在床邊乾坐著,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為緩解新人的尷尬,乳孃張氏掩著笑示意房內眾人隨她一道出去,好給小夫妻留點空間。
誰知眾人剛準備退出去,一直在外頭忙的丫鬟雲朵匆匆進來了,在玉珠耳邊幾句耳語。
宴客前廳那邊出了點岔子,那幫永遠記仇不記恩的白眼狼族親們,算盤落空之後大抵是將他們一家給恨上了,這會兒正在前廳生事。
玉珠就是為了防止今日有小人搗亂,請木彥行跟著她阿爹照看著,可雲朵說,族裡有幾個親戚,聯合一幫別有用心的賓客,以祝酒賀新婚的名義架著木先生將他強行灌醉了。
灌醉了難纏的木彥行後,金父就相對容易多了,金炳天之前突發疾病來勢洶洶,好不容易現下有所好轉,大夫三令五申再勿飲酒,今日寶貝閨女大婚,他本就已經破例多喝了兩杯微有醉意,被一群各懷鬼胎的人架著,說是勸酒,其實就是在強逼,在場又有許多生意場乃至官場的賓客都在瞧著,還有一些不明其理的野跟著起鬨勸酒,金父不想在女兒大婚之時鬧得難看,推脫不得,被有意無意地灌了一杯又一杯,根本就攔不住。
玉珠的娘一向是沒甚主見的,平日裡只聽丈夫和女兒的,見此情形,攔又攔不住,眼看著再灌下去丈夫就真要出事了,她也管不得女兒洞房新婚,讓雲朵去叫了玉珠來。
玉珠聽著,眼底迅速冷了下來,這幫王八犢子,本來只要識相點她今日是不會去在意他們的,可惹人厭的跳蚤噁心人卻是從來不分場合的,看來還是對他們太好的緣故!
宋敘見她面色不善,隱約也聽到了幾句,頗為不好意思地對玉珠安慰一笑:「娘……娘子有事的話便先去罷,時辰尚早,這廂……我且等得。」
玉珠站起身,對宋敘抱歉一笑,「那宋……那相公就請稍等片刻,折騰一天了,想必相公也餓了,先吃點東西墊腹,我去去很快便回。」
說著對邊上撥給宋敘近身伺候的小廝吩咐道:「雲生,去找廚娘給姑爺弄點吃的來,好生候著。」
……
金玉珠出了房門離開後,雲生很快便從廚房端了一碗雞湯雲吞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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