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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氣十足,理不直氣還壯。
學生們默契地笑了起來,物理老師也跟著樂呵了一下,然後問:「卷子都發了多久了?不會怎麼不問吶?還有,你那個過程要直接抄的話,不如乾脆直接投影算了!你看看第五排到第十排你寫的式子哪個不是廢話!」
施寄原撓頭:「多寫又不扣分嘛。」
老師在笑聲中把施寄原給攆了下去,然後解鎖了手機,看了幾眼後說:「年級有七個滿分的啊,我們班居然就一個。怎麼還有個扣了05分的……餘杺!你下次別在答題卡上打草稿!」
餘杺被叫到名字,十分給面子地停下了正在轉的筆,表示自己很尊重老師。
物理老師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目光移到她旁邊,也沒指名道姓:「滿分,上來給大家講講。」
不知道是不是餘杺的錯覺,滿分同學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貴公子氣息。
背挺得很直,走路也不急不緩,雨後的陽光斜斜落腳在講臺,襯得他的背影修長而溫柔。
金色的光線剛剛也曾照在她前桌身上,而餘杺剛剛想到的是,施寄原該洗頭了。
喬棲的黑板字不遜色於平時,一筆一劃清晰好看,卻也寫得不慢,他語速也平緩,不算大聲,但教室裡特別安靜,能聽得很清楚。
「最後把已知條件代進去……」
自信、沉穩。
這是餘杺最先想到的形容詞。
喬棲從來不會做什麼譁眾取寵的事情,不會在老師說話時接嘴開玩笑,看起來很正經,也應該是存在感薄弱的那一類人。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喬棲的人緣很好,成績好也不拿架子,課間常有人會來找他問題。他也從來不會不耐煩地敷衍了事,講題的時候不像餘杺以為的那麼囉嗦,因為思路很清晰,三言兩語就能讓人抓住關鍵點。當然,前提條件是問題的人也算可教之才。
喬棲也不是班幹部或者科代表,不需要頻繁地和所有同學來往,但他在進入新班級沒多久,就記住了每一個同學,每一個人也都認識他。
是因為出眾的外表和成績嗎?這很難說,不過餘杺認為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佔大頭應該是他的性格吧。
喬棲把筆放回講臺上的時候,掌聲也來得洶湧澎湃。
餘杺跟著拍了拍,注意力又回到轉筆上面。
—
晚自習通常是真的自習,但偶爾也會有老師不顧學生的怨氣來上課。
所以當老王走進教室的時候,一陣陣哀嚎連天,聽得餘杺差點兒都想跟著叫兩聲。
柳月杉剛才問了喬棲一道題,喬棲寫在便利貼上遞給她,看著老王要講話,連忙把紙條折了放文具袋裡,慌得讓人以為這是什麼小情書。
老王當然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別急著嚎啊,我是來說好訊息的,不上課,瞧把你們急的。」
「老師!是說開運動會吧!」
「誰搶我臺詞,一點儀式感也沒有。」
學生們立馬從哀嚎無縫銜接到歡呼,變臉快得跟翻書一樣。
餘杺覺得這個新組成才一個月的班的同學還挺有默契的,聲音聚在一起特別有氣勢,估計隔壁班的都能聽見。
「不止這一個,咱按順序說啊。」一聽還有不知道的好訊息,大家有齊齊閉嘴安靜下來,老王笑呵呵地道:「下個星期五,學校會組織一次外出活動……」
又歡呼上了。
「咳咳,安靜啊。這不出意外是你們高中最後一次出遊活動了,希望大家都能積極參與……」
「老師!不去的話能放假嗎!」
老王笑得十分和藹可親:「因為身體狀況或者其他原因去不了的同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