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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人本事是經過檀總親口認真的,保鏢吃痛,稍稍鬆手,檀越一腳踹開他,不顧血流如注的手,把宋臨初護在懷裡,擋住了男人反手刺過來的一刀。
「哥哥!」宋臨初看到刀子刺進去那一刻,心臟都要停了。
檀越悶哼一聲,程斌和阿勇他們衝上來,制住保鏢。
宋臨初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外面光線暗淡,不知道是清晨,還是傍晚。
「小臨,你醒了。」
守在旁邊的管家看到他睜眼,忙站起來:「還難受嗎,要不要喝點水?」
宋臨初卻沒說話,他伸出手,掙扎著探出身去,一把抓住劉管家的衣角,聲音沙啞:「哥哥呢!」
檀越給他擋了那一下後,流了很多血,嚇得宋臨初心臟都要驟停了,被綁架的時候他都沒那麼害怕,他其實經過那麼一通折騰和驚嚇,頭又被撞了一下,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早支撐不住了。
可他害怕他一休息,檀越就跟媽媽一樣,永遠地離開他,所以死死地拉著檀越的衣袖,要守著他。
結果不講武德的醫生趁著他不備,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宋臨初直接睡了。
這一睡就是一個白天,現在已經太陽落山了。
「先生他沒事,你放心吧,」劉管家看到他這反應,嚇了一跳,忙說,「他一個小時前還吃了點東西,真的,你別緊張,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他。」
劉管家扶著腳步依舊虛軟的宋臨初,往隔壁病房走,檀越挨刀的地方是在背部靠腋下的位置,索性他情急之下,沒用心臟那一邊去擋,所以看著兇險,其實沒大事。
宋臨初過去的時候,檀越已經睡著了,他臉色因失血過多有點白,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宋臨初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並不深,只貼了塊紗布,但他知道那把刀有多鋒利,他都不敢想像檀越徒手抓會有多疼。
他真是
宋臨初看著男人蒼白的臉,心裡揪成了一團。
難受像是一把綿綿密密的針,往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刺。
劉管家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看他滿心滿眼都是檀越,嘆了口氣,帶上病房門走出去。
由於身上很疼,檀越並沒有睡很沉,宋臨初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只是以為是醫生,就繼續要睡過去。
直到那人在他床邊坐下,握住他沒受傷的手。
微涼的指尖握住他的手,接著手心一熱,青年把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檀越本來就沒水沉,被這樣一鬧,立刻醒了。
他睜開眼,對上了青年紅紅的眼睛。
「哭了?」他手順勢摸上青年的臉,啞聲問。
「才沒有。」宋臨初聲音很悶。
「我沒事,」檀越安撫他,「別擔心。」
「我才不擔心你。」宋臨初偏開頭,眼淚卻情不自禁地落下來。
他知道沒法怪檀越,畢竟檀越這樣做是為他擋刀。
要不是檀越,這會兒他說不定早掛了。
那個人是真的想殺他。
可是
宋臨初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你明明知道我最害怕什麼,你明明知道。」
檀越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失去親人,他經歷了雙親的離開,特別是相依為命的媽媽離世,給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所以,上次他因工作太累暈倒,才會讓宋臨初那麼生氣又難受。
檀越見到他這個樣子,心疼得一塌糊塗,他擦掉青年臉上的淚痕,說:「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你上次也這樣說。」
「嗯,上次是我考慮不周,」檀越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一股狠厲,「等我把他們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