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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遙十七歲時遭遇親姐夫的性侵犯,為了不讓家庭平衡被打破,也為了掩蓋自己是受害人的事實,她接受了姐夫的精神操控,跟他維持一段長達五年的不軌關係。第六年的開端,一向懦弱的姐姐突然強大起來,毅然決然離婚,並在離婚後才告知家裡人,她忍受了前夫整整十年的家暴、出軌以及婚內性虐待,江遙的世界本就深陷泥沼,姐姐的話成了壓垮她最後一根稻草,當她終於有勇氣想控告惡人時,最戲劇化的部分來了,她姐姐的這位變態前夫,折磨了她五年多的男人,突然死於一場意外。
在全家人拍手稱快時,江遙的痛苦卻不會因為惡人的死亡而消弭,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陳白她的遭遇。矛盾使她的痛苦加倍,她再也無法自救。
徵得江遙的同意後,陶溪和把她的故事講述給團隊成員們聽。江遙現在的狀態不足以支撐她對未來的走向有任何期許,她找到陶溪和,不過是認為陶溪和能懂她的故事,懂她的痛苦。她不指望陶溪和能為她做什麼,她知道陶溪和的團隊需要獲利,而她除了成為素材,引發關注,博得流量,其餘的,她帶給不了陶溪和任何東西。
陶溪和今天只是做一個聆聽者,她沒有跟江遙提任何商業行為。她讓江遙可以每天都來工作室玩,如果江遙願意,她們還可以為畢業不久正待業的她提供一個職位。江遙雖然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可她的邏輯和表達都是很清晰的,而且她所學的是財會專業,交流過程中,陶溪和判斷出她的專業能力並不差,財務人員對她們團隊來說也正好用得上。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明天我讓江遙過來參加群面。至於這個案子後續怎麼做,看江遙的意思吧。」
「同意。」
散會後,陶溪和回到辦公室,看見兩個嶄新的包,一開啟,竟然一模一樣。她問方幼宜:「是我大哥送過來的?」
「不知道。」方幼宜裝傻。
陶溪和打給陶洲和,問:「大哥你送兩個一模一樣的包給我幹嘛?」
陶洲和:「……」
陶洲和後來打給方幼宜,發現自己被拉黑。他懂了,這姑娘是沒瞧上他任何地方。
這年頭的年輕姑娘可真是有意思啊。投入和抽身都這麼果斷,比他曾經玩的最開的時候還要「渣」。
虧他昨天在床上給足了一百分的耐心,奈何這姑娘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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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霆一進辦公室就看見葛教授倚在窗邊看風景。葛教授上午有臺四級手術,到得早,一為提早做準備,二為抽空來找愛徒聊點私事。
「您找我?」季霆走到窗邊。
葛教授笑著搖搖頭:「你怕是我看見我都害怕了吧。」
「哪兒的話。」
葛教授也不賣關子,說今天來,是為了上次那個電視臺的白姑娘。白姑娘雖然被季霆的高冷不走心氣的半死,但還是發現自己對他上了心,最近幾天旁敲側擊請葛教授的夫人幫忙再邀約一下,還替季霆說話,說那次約會說不定是季醫生工作太累狀態不好,說不定兩人再見見就好了。
季霆聽了個大概,帶著一丁點兒自己曾對此事反覆無常的歉疚,真誠向葛教授坦白:「老師,就在昨天上午,我領證了。還是那位陶姑娘,她現在已經是我太太了。」
葛教授帶著對現代年輕人婚姻態度的迷惑離去。他又要為怎麼跟夫人解釋而頭疼了。
這個季霆啊,別的什麼都好,就是一個感情生活,總是搞得跟迷一樣。
葛教授走後,季霆經過深思熟慮,在朋友圈發了張陶溪和的單人照片,文案只有兩個字——已婚。
陶溪和始終沒有發朋友圈,他沒有文案可以複製,又不想像其他人那樣po結婚證,又擔心只發文字顯得敷衍且冷漠,於是決定發一張陶溪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