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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很清楚,現在的夏小麥,和他的距離,是無法丈量的,不從頭到尾地給她一次殘酷洗禮,夏小麥就不會知道,他心懷著的未來有多寬廣。
杜毅可不希望,夏小麥日後關心追求的,只是每門考試考了幾分幾分之類的小打小鬧。
當然,他也不會過於要求夏小麥一定要緊跟上他的腳步,不過他希望夏小麥的眼光,不要僅僅拘泥於眼前,而能儘量舉目往前看一看。
十五歲,說起來也不算是個特別小的年紀,杜毅不關心其他同齡人,是不是被圈養得安安穩穩,但他想要帶領夏小麥去領略些非同尋常的風光。
和風細雨也好,驚濤駭浪也好,有經歷才有成長,也才能有共同語言。
志同道合,才能齊頭並進,要不然,總隔著條鴻溝隔岸觀火,分道揚鑣多半是註定結局。
既然選擇了夏小麥,杜毅當然希望能和她順順利利的長長久久,因此他不介意破壞些夏小麥的質樸,填充進去些浮華的什麼。
看夏小麥不說話,下定決心要打磨打磨夏小麥的杜毅追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天真,在做白日夢?”
“沒有,我沒有那樣想。”
杜毅的問題很尖銳,有如一把匕首,直刺喉嚨,驚起動脈的收縮,夏小麥不敢再保持沉默,她下意識的做出了回答,然後鬆開了被牙齒咬得扁平的吸管,侷促地吸了一口檸檬汁。
濃稠的檸檬汁,又冰又酸,刺激得尚在發育的智齒陣陣作疼。
“真的嗎?”杜毅凝視著夏小麥問道。
真的嗎?
杜毅的狐疑語氣,讓夏小麥胸腔一悸。
隨即,夏小麥感受到了一種源自內心,和智齒上的疼痛,交相呼應的痛感。
這種痛感,讓她剎那醒悟,自己剛剛一直琢磨不清,引發她心頭堵塞的,到底是什麼。
和杜毅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本應該早就清楚,杜毅是何等的與眾不同。
可是,面對著隨隨便便就推辭掉唾手可得的五萬,輕輕鬆鬆把一千萬這樣龐大的數字說出口的杜毅,她還是在某一刻,對杜毅產生了強烈的懷疑,直到孫曉悅當著她的面,向杜毅索要簽名。
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都能看出杜毅的不同尋常,而向他求籤名。
可親眼見證了,杜毅做出一件又一件,看似匪夷所思,實則最終都落地生根開花結果壯舉的她,卻質疑了杜毅剛才的行徑。
這無疑代表著,她和杜毅的距離,雖然在**乃至心理上拉近了,可在思想層面上,她和杜毅差距了萬水千山,以至於都不如孫曉悅一個外人看得清晰。
夏小麥本以為無論是成績,還是長相,都有著實打實優勢的自己,才是高高在上,允許驕傲的那個,但現在她恍然大悟,原來杜毅才是發光發亮著,吸引著她不斷趨近的璀璨光明。
興許在杜毅的眼裡,她所有引以為傲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因為除去與生俱來的長相之外,她所擁有的,杜毅都已經在事實上超越她。
所以,杜毅才會總是在她面前保持著一種淡然的倨傲,也總是強勢地自作主張,不容許她拒絕,甚至在她向他追問,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時,表現出明顯的不自然。
想到此,夏小麥腹中的隱約疼痛,急劇膨脹成劇烈的絞痛,她甚至感覺有什麼,自她的內心裡,一點點碎裂開來,就跟杜毅碗裡被泡開的紅豆一樣。
夏小麥刺痛於這樣的現實,更惶恐於日後的某種極有可能。
現實已經讓她大失所望,決然不想看到結局也會如此的夏小麥,在一瞬間下定了某種決心。
被這種決心驅使著,夏小麥用力地握緊了被杜毅握著的左手,直盯著杜毅的雙眼,用一種極為篤誠的語氣道:“真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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