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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婕說:《都市夜報》呼悠了,北青能不呼悠嗎?伊能棟呼悠了,我楊文婕敢不呼悠嗎?現在的娛記,都看我伊姐的,伊能靜來北京,第一個找的就是伊能棟,伊能棟說1,我不敢說12,只敢說11。
在「老漢字」搞定伊能棟和楊文婕,蕭燕姿信心大增,她趕回77號,77號正是雷霆狂high前的沉寂。蕭燕姿在dj臺上走了一圈,演唱的癮上來了,她放了一段伴奏曲,然後輕聲唱道: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記起/時間累積/這盛夏的果實/回憶裡寂寞的香氣……早到的客人響起掌聲,蕭燕姿立馬沉醉。她一直建議何佳夕,夜店的生意雖然十一點以後才火,但九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也不該放棄,應該用歌聲吸引那些剛剛結束飯局的人們,而「無情女子樂隊」就要在這個時間段發揮作用。
蕭燕姿記得有一次請教北青的歌詞高手大仙,問莫文蔚這首《盛夏的果實》哪還有點兒欠缺。大仙說:惟一的欠缺就是不該叫「盛夏的果實」,而應該叫「剩下的果實」,「盛夏的果兒」已被人摘得差不多了,我們只能摘些「剩下的果兒」。
蕭燕姿覺得自己就是「剩下的果兒」,歷經風塵之後,她都懷疑「果兒」裡還有瓤嗎?她真覺得自己只剩一干不齜裂的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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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改版改制奮戰了一個月的伍方舟,實在想鬆弛一下。九月的一個週末,伍方舟破例歇了兩天,帶上伊能棟去葦溝的蟹島綠色生態度假村休養生息,緩解急風暴雨般的改版改制所帶來的巨大壓力。
黃昏時分,兩人抵達蟹島,長煙落日,長風萬裡,長天無際,北京東郊的山野氣息頓令兩個都市工作狂神清氣爽。走在無邊的曠野上,走在秋天的大地,斜陽餘暉,暮色四合,伊能棟分明動了情,扎進伍方舟懷裡:「我想接吻。」伍方舟的嘴唇觸電般反應:「來吧。」
兩人深呼吸、零距離,橫渡雙唇海峽。伍方舟與伊能棟的磅礴之吻橫空出世,穿雲裂石,他們擁合的身影凝固在地平線上,持久不分。
伊能棟就像死在吻中的女人,已無力支撐;伍方舟就像一氣呵成的男人,正氣貫長虹。終於,兩人結束了《生死時速》中基努·裡維斯與珊卓·布洛克式的駭人之吻,緩緩進入正常呼吸。
伍方舟:「我元氣大傷。」
伊能棟:「胡說,我的菁華都被你吸走了。」
伍方舟:「吸死你。」
伊能棟:「寧願被你吸成一攤枯骨。」
晚飯時分,伍方舟、伊能棟吃著農家菜,逗著「二鍋頭」,伍方舟特意給伊能棟點了蟹島的「鎮宅螃蟹」,吃得伊能棟口齒留香。吃完晚飯,他們打桌球、拽保齡球、玩沙壺球,蒸完桑拿,意猶未盡,又去卡拉ok,將張學友、高慧君《你最珍貴》練到珠聯璧合。
夜晚留宿蟹島,是這對男女惦記良久的韻事。蟹島的旅舍是清一色的四合院構造,他們要了一間大房,傢俱古舊,佈置典雅,好似回到民國時代。夜半兩點,他們喝好了、玩兒美了,踏明月清輝而歸,停在院落的大門前。
伍方舟:「此刻,應該是僧敲月下門,還是僧推月下門?」
伊能棟:「都不靠譜,應該是僧踹月下門。」
伍方舟:「不雅,太糙,賈島整天減肥,怎麼說也算個文化人吧?」
伊能棟:「郊寒島瘦,那時的古人不會玩兒別的,只會玩兒意境,要我說,僧按月下門靠譜。」
伍方舟:「為何?」
伊能棟:「現在誰家不安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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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開涮》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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