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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紅唇勾起了一抹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酒吧二樓沒什麼人,昏暗的走廊裡,只有稀薄的月光沿著窗戶透進來,是這空蕩的長廊唯一的色彩。
男人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遠離了蔣之意以後,他們兩就像是在酒吧偶遇的陌生人。他沒有主動問她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她在這裡的理由。
空氣中壓抑分子在不斷蔓延。
繞過了一個拐角,看不到蔣之意後,林潼妤忽然停了下來。
紅唇抿成一條直線,她轉身,微微仰頭,撞上男人的視線。
謝知宴薄唇抿著,眸子裡情緒不明。月光襯得他膚色冷白,也給他添上了一層冷感。
林潼妤嚥了口口水,想和謝知宴解釋,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也不知道他聽了以後,會不會覺得,她只是為了博取他的原諒而賣慘。
畢竟,這在常人聽起來,是十分荒唐的事情。
她沒有主動說話,謝知宴也很配合的沒有出聲。
對視片刻,她聽到自己蒼白的辯解聲:「不是你想的這樣。」
謝知宴似乎是笑了聲。
他扯了下唇角,掰正她的腦袋,玩味道:「你說說,我是怎麼想的?」
「你覺得,我在因為你放了我鴿子,而感到生氣嗎?」
林潼妤:「難道不是嗎?」
謝知宴直接氣笑了。
這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林潼妤,在你眼裡我是會計較這些小事的人?」
林潼妤戰術性沉默。
她很想說難道不是嗎,餘光瞥見謝知宴的臉,又默默把話吞進了肚子裡。
謝知宴伸出手,食指抵著她的額頭,沒好氣地彈了下。
林潼妤立馬捂著腦門,瞪他:「痛!」
「痛才長記性。」謝知宴收回手,「就這麼看著人家欺負你,在我面前不是挺橫的?」
林潼妤下意識回:「我哪裡橫——」話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
「你影響我的英勇身姿了。」
「他硬拉著我,不讓我走!」
好像,還真挺橫的。
林潼妤氣勢弱了下去,還在掙扎:「這叫戰術性裝逼,虛張聲勢,懂嗎朋友?」
根據謝知宴的反應,他應該只聽到了蔣之意的最後一句。
所以才會認定,她被蔣之意欺負了。
不知道為什麼,林潼妤鬆了口氣,又開始打量謝知宴的表情。
見他被她這理直氣壯的話無語到,暫時沒有理她的打算,她拽了下他的袖子,主動道:「那我們算和好了吧?」
謝知宴睨她:「我們什麼時候吵架了?」
林潼妤很老實:「我不是放你鴿子了嗎,我覺得,你大概挺生氣的。」
「我是挺生氣的。」謝知宴揉了下她的腦袋,重新靠回牆上,又變回了尋常漫不經心的樣子,眉梢微佻,「那你不是求我了嗎?」
我什麼時候求你了——
林潼妤忽然想起來,剛剛自己為了找話題,給他發了個表情包。
謝知宴:「既然你求我了,我也不是不能——」
也不是不能原諒你。
他話還沒說完。
林潼妤雙手合十,擺在唇邊。扁著嘴,學著表情包裡的橘貓,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靈動的狐狸眼眨巴眨巴的。
「求求你惹,謝哥哥,原諒我。」
再回到舍友那個卡座的時候,桌上的酒瓶七零八落的,寧瑤和陳書不知道喝了多少,趴在桌上,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
只剩阮玥一個乖寶寶滴酒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