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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膝蓋骨發軟,險些想給這位祖宗跪下。
這怎麼了?
逐白深深喘著氣,他很久沒體驗到這種感覺,骨頭縫兒都疼,身上壓著一層無形的枷鎖,裹住逐白的手臂,繞過他的腰背,像一個永遠的烙印把他鎖住。
&ldo;出去。&rdo;逐白黃金瞳亮到極致,有些妖異。
他們一愣,不知道逐白是在發什麼瘋,相比之下張奴立即就反應過來,他趕緊把人往外請道:&ldo;各位大人改日再議。&rdo;
魔使話都不敢說,立即就走了。
逐白撩開袖子,果然,咒印重新點燃了,蘇九歸已經恢復了靈力。
不僅如此,如果只是咒印他不會這麼難受,他跟咒印朝夕相處早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身上不對勁。
問題是那道聲音。
&ldo;逐白。&rdo;蘇九歸再一次叫他。
那才是一道無形枷鎖,甚至比咒印都強悍,他的身體本能反抗咒印,卻無法反抗這道聲音。
他感覺心中鈍痛,好像心上拴著一根透明的蜘蛛絲,平日裡沒人去動他,今日被誰輕輕扯了一下。
他竟然會心疼。
逐白咬牙切齒,指尖長出龍爪,身上黑色龍鱗凸顯。
他心中鬱結,想強行切斷這種聯絡。
突然,他身形一頓,感覺眼前出現一隻手,那人穿著雪白的道袍,袖子挽上去,露出一截蒼白的手腕。
他手指修長,指骨很漂亮,指尖帶著一滴鮮血,輕輕落在他額頭上。
鮮血落入他的額頭很快就被吞噬。
一瞬間,疼痛消散,針扎一樣的疼如同退潮一般,只留下一股很溫和的氣息。
逐白對這股氣息很熟悉,他幼年時身邊只有這股味道,靈氣帶著鮮血,是他最原始的本能,他小時候吃蘇九歸的靈力長大的。
他想,蘇九歸如果見自己第一次就要給他刻咒印,為何還要以靈力和鮮血來餵養他?
蘇九歸還是陸雲戟時,如同擁有浩瀚靈海,怎麼餵養逐白都不會枯竭,可是現在不同了,只有一丁點的靈力融進來。
蘇九歸沒有多餘的靈力了。
自己靈力不強還要餵養,是想把那個死掉的尾巴重新喚醒嗎?
就這麼喜歡他?
逐白很惱怒,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惱怒什麼。
蘇九歸餵養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白龍。
蘇九歸餵養之後也沒收手,逐白一動不動,感覺那隻手落下來,逗他玩一樣,輕輕戳了一下逐白腦門。
幼時他跟在蘇九歸身邊,蘇九歸總是去揉一揉他的腦袋。
&ldo;這邊也要摸摸。&rdo;逐白小時候很喜歡師尊摸自己腦袋,那時候他還有兩個很小的龍角,左邊被摸了一把,右邊也要被摸摸。
&ldo;小貓一樣。&rdo;蘇九歸無奈,用指節敲了敲他額頭。
逐白舒服地眯起眼,用腦袋拱了拱蘇九歸的手心。
&ldo;喜歡你。&rdo;
蘇九歸笑了,逐白學個詞就亂用,&ldo;別亂說話。&rdo;
&ldo;沒有亂說,&rdo;逐白氣鼓鼓的,&ldo;真的喜歡你。&rdo;
逐白聽到自己幼年時愚蠢的聲音。
逐白他想抓住那根手指,可是什麼都沒了。
蘇九歸已經鬆手。
過往如同煙海在他眼前消散,逐白緩過神來已經在白府,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逐白有些愣神,他緩緩抬起手,張奴一臉警惕地盯著他看,好像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生怕他把家給拆了。
結果,逐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