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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為私人恩怨,而他不同,整個陳國都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臣子江山百姓都等著他,遑論現在,她已經不再一心愛慕他。
「我覺得伍上卿說的對,我和秦琬之間的事,我自己來解決便是,你不必同我一起上路,還是早些回陳的好。」
他走過來,扳住她的肩膀,低頭在她額上輕輕撞了一下,「什麼好?什麼是你的事我的事?明明是我混帳,沒有保護好你,明明是昨兒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解決,才讓秦琬逃走,這都是我沒有處置好,你同我分的這樣清楚,是心裡頭還在恨我,惱我,不想原諒我,是嗎?」
她蹙眉,捂上額頭,「你這是不講道理了,身為國君,怎麼可以任意妄為?」
伍上卿忙插言應和,「君後說的是。」
他斜一眼伍上卿,「是什麼是!孤和皇后說話,干卿底事?」
伍上卿伏下去,閉了嘴。
她看一眼跪在地上頭髮蒼白的老臣子,著實可憐,舔舔乾澀的嘴唇,去擁江月白,「我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孰輕孰重我心裡清楚,我同你回陳便是了。」
他聽得心花怒放,去捧她的臉,眼睛裡光芒鈺鈺,不知說些什麼好,俯身抱緊了她,「皇后,我真的……」
話說一半,脖頸處吃痛,人卻昏了過去。
秦楚扶著他,塞給伍上卿,「就交給你了,把他安全帶回去,我同他塵緣已盡,不想有過多糾纏,往後你們這些做臣子的盡心輔佐他,讓他迎娶一位賢德的女子為後,開枝散葉江山永固,如此,我燕國也能跟著沾光,免受兵戈戰亂。」
伍上卿撐著昏過去的江月白,腦子還在短路,怎麼就把國君給一掌劈暈了的?
她也沒理人,拽著相里賀,背起小包袱出了門,先前和萌橦說好了在客棧碰頭的,這會子巳月城亂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萌橦。
在路上走了一陣,覺得相里賀的形象不太好,琢磨半天,她嘴角一彎,帶相里賀進了座寺廟。
再出來,相里賀已經大變樣,本來一頭飄逸的長髮半根沒剩,原本風流倜儻的白衣也換成了樸素的僧衣,脖子掛著佛珠,手裡端個缽,活脫脫是個遁入空門的小和尚。
秦楚上下打量他一番,甚為滿意。
「這樣,咱們就好混進城去了。」
相里賀欲哭無淚,「姑奶奶,我只是和我爹鬧脾氣,偷了五十兩銀子離家出走,沒想出家做和尚的。」
她笑,拍拍相里賀的光頭,「萌橦還在巳月城等我,你扮和尚,我扮村姑,進城的時候遇上盤查也好應對。你這個新形象,蠻清爽的,不僅風流倜儻還玉樹臨風。」
聽到她這麼說,相里賀四下找找,總算找到一處水窪,蹲下來照照,感嘆道:「小爺就是生的一副好面孔,什麼風格都駕馭的了,不錯不錯。」
「對,不過你得改口自稱小僧,千萬別露餡。」秦楚叮囑他。
等秦楚在附近農戶家裡買來一身村姑的衣裳換好,兩個人結伴進了巳月城,萌橦果然還在客棧,見她同個和尚一起回來,心裡納悶,只是客棧一直有禁軍出入,也不好相問,給她使個眼色,便上樓了。
秦楚拽相里賀往樓上去,避開那些禁軍,進了客房。
萌橦警惕的四處瞅瞅,關上門,拉她到桌前坐下,低聲道:「昨兒夜裡就到處搜查,這裡已經來回搜查不下十遍。」
她問,「是脫不了身了嗎?」
萌橦說是,「到處都封死了,早晨的時候各縣郡也下了訊息,聽說大臣們想扶持魏國君不足五歲的皇子繼位,宮裡傳出訊息,搜的是合德帝姬。」
她說好,「這樣也不枉費我忙活一場。」
萌橦看看相里賀,低聲問她,「主子,您怎麼出去一趟,帶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