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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姿勢的原因,他半呵著腰,傷口吃痛,不過她這樣曖昧的姿勢,還是叫他心中歡喜,悶聲笑笑,寵溺道:「我吩咐臨江去找人了,你不用很擔心。」
第30章 疑雲
她聽了頓時喜笑顏開, 說這實在是太好了,鬆開他轉身去撈床頭上的止血散, 起身沖江月白和暖一笑,「我替你上藥,御醫囑咐過,一日兩次的。」
他沉默會子,頷首低笑,「好。」
她替他解開素色中單,露出精/壯的膀子和緊實的胸膛,心口下一寸的地方,血口子張合著。
刀口猙獰看著嚇人, 她倒抽口氣, 用棉布沾藥酒給他輕輕點擦, 抬目審視他臉色。
擦拭藥酒其實和傷口撒鹽感覺差不多, 總之就是鎩的慌,那種疼鑽心。
江月白本來浮著笑的臉這會子煞白一片, 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就連額前都疼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她存心的, 倒藥酒在手上, 搓搓捂上去, 不懷好意道:「受不住就喊出來。」
江月白咬牙,未答話。
她將藥酒收起來後,才把止血散和止疼散給他敷上,支著下巴看他半天, 問,「疼嗎?」
江月白疼的右手一下一下搓著被面,坐在那裡低頭不語, 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囫圇著勉強同她笑了下,「不疼。」
秦楚佩服,心道這樣都能咬牙忍下去,委實英雄。
委實英雄的江月白咬咬牙,疼的眼中泛出兩滴淚花,虧得他雙眼覆著粗布,淚珠子洇在粗布裡,沒人看見,疼哭這種事,有些丟人。
她見他也不怎麼怕疼,頓覺無趣,隨手簪簪頭上的珠花,一本正經的問他,「前些日子相里藥師給先皇醫病,同我提起些事,都是我不記得的。他說,我眼眶子裡頭這雙眼睛,是你的。」
江月白忽然攥緊了被面。
她把他的動作都看在眼裡,略笑了下,「我還聽說,我原本的眼睛,是被秦琬弄瞎的。」
他終於不能繼續迴避這個話題,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同她說。
秦楚低下頭,去勾纏裙帶,唔聲道:「你已經把眼睛還給我了,現在我看花兒是花兒,看草兒是草兒,本不該再挑生事端找秦琬的麻煩,但其實我這個人是個心眼比針鼻還小,凡事都會斤斤計較的人,所以就來了胡襄城,想找你討一個說法。」
他說,「你不是。」
她愣怔,「你說什麼?」
他一隻手臂垮在她肩膀上,虛弱無力的樣子。
視窗菱形的光帶灑在兩個人周圍,斑駁靜謐。
「阿楚,不是你說的那樣,你不是那樣的女子,你是個豁達通透的性子,我心悅你許久,有十六年之久,你要同我討什麼說法呢?」他俯下來,抵著他的額頭,距離促狹,「阿楚,同我成親吧,我們陰差陽錯幾次,我再也不想你離開我了。」
她扶他躺下,關切道:「你有傷在身,成親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就留在這裡守著你,我不走,你放心罷。」
他聽她說的話很是熨帖,老實的躺下來喃喃,「阿楚,真好,我喜歡現在這樣。」
她答應著,「你喜歡就好。」
雖然嘴上說的都是甜言蜜語,她心裡想的卻是昨晚上黑衣人說的最後那句話。
讓她去廢棄的糧倉看看。
她覺得事情不簡單,為了能找到機會一探究竟,只得先在陳宮裡安置下來,既然江月白很希望她陪著,不管是虛情還是假意,都正中下懷。
臨江來送補氣血的湯,看見江月白已經躺下,君後也起了身,便把補血湯往桌上一放,忙揖禮,「主子,寧國公主,聖安。」
見臨江來了,她正好脫身,便起身理理衣裳,「本宮很是聖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