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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再說，高諾領命，飛馬而去。

靜悄悄，風陵渡南岸猶如無人世界。以往熙熙攘攘的渡口，如今一片空寂。攤販不見了，過客消失了，彷彿一陣風吹去了人間生氣。四名步探小心翼翼，縮頭探腦，試探著向前。似乎到處都隱伏著危機，好像隨時都會射來暗箭。楊諒關於有埋伏的判斷，使他們未探先驚。走起來如履薄冰，進一步似臨深淵。過了一袋煙的工夫，他們前進約一里路左右，便像喪家犬一般，漏網魚一樣，匆忙返回了北岸。

皇甫誕再次來到楊諒馬前：&ldo;千歲，步探迴轉，南岸非但無一兵一卒，而且杳無人跡。&rdo;

楊諒轉問元禮：&ldo;你看這是何種兆頭？&rdo;

元禮的用意是延緩叛軍渡河，不假思索地說：&ldo;情況很不正常，若無敵軍埋伏，為何不見商賈行人？愚意以為，千歲論斷有理。&rdo;

楊諒更覺得意：&ldo;我早說過，敵人必有埋伏，以致路斷人絕。&rdo;

皇甫誕此刻也覺二人之言有理，但他仍另有見解：&ldo;千歲、元將軍，難道只因擔心有埋伏便不渡河？如此我們何時方能攻取長安？&rdo;

&ldo;皇甫將軍，我們總不能明知是口袋，偏偏往裡鑽吧？&rdo;元禮反駁。

皇甫誕又作假設：&ldo;若是敵潼關守備知我軍到達，下令禁絕渡口通行，而致南岸不見行人，我等誤認為埋伏，豈不坐失渡河良機。&rdo;

&ldo;可是，萬一你的假設錯誤，敵人真有伏兵，我們豈不是去送死嗎？&rdo;元禮又加反駁。

楊諒傾向很明顯：&ldo;元將軍之言有理，皇甫將軍可敢擔保無埋伏？&rdo;

&ldo;這……&rdo;皇甫誕遲疑一下，&ldo;末將不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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