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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給她換了衣服還梳了頭髮甚至拔了羽毛做了發卡送她?這是他們非人類的什麼奇怪儀式嗎?
發卡很好看,獨一無二的鳳凰毛絨花,她左右晃腦袋時,絨花還會閃爍金光。
唐惟妙決定,就這麼戴著它。
十點半,唐惟妙出門赴約,無論大腦如何跑神,最終都會回想起昨晚。
從他抱起自己開始,一次又一次回放。
唐惟妙的臉熱了一路。
臨到下車,她想起了當時浴室裡辛漣見到自己的反應……可以說是毫無反應,他還能正常的判斷室內是否有危險,會面不改色抱起她,目光冷靜矜持。
她是看到了他的臉,怦然心動,離譜地想要追求瘋狂,那麼他呢?他為什麼會答應她離譜的要求?
是因為……只要被邀請了,就會答應嗎?
那他之前做這種監護人工作時,有沒有……
唐惟妙一早的好心情全泡了湯。
她垂頭喪氣走到診所前,頭撞在唐惟笑的身上,嘆了口氣。
唐惟笑已經換好了戰服,皮夾克衫上的金屬鏈條冷冰冰的,硌著唐惟妙的額頭。
唐惟妙捂著額頭,又嘆了口氣。
見她氣勢拉胯,唐惟笑皺眉道:「從你下車我就看見你了,看見我之前不是挺高興嗎?怎麼突然喪了?」
雙胞胎會有奇怪的感應,他能感應到她情緒中的小失落。
「怎麼了,抬頭我看看?這不穿挺好看嗎?」唐惟笑插著口袋彎腰湊近了看她的臉。
他這麼一看,唐惟妙竟然哭了。
唐惟笑嚇死了:「別告訴我,你這是不想去應付珍珍阿姨,痛苦哭的。」
「有一點。」唐惟妙吸了吸鼻子。
唐惟笑蹙起眉毛:「今天穿這麼好看還化了妝,昨晚用的面膜也貴吧?你今天連黑眼圈都看不見了,這麼漂亮,真不去?不去多浪費。」
唐惟妙搖了搖頭:「就突然沒心情了,不想去了。」
唐惟笑從自己口袋裡拿出紙巾,甩開,粗暴地給她擦了擦淚,歪著嘴嫌棄道:「出門包裡不裝紙巾,那你帶包幹什麼?別哭了,真不想去就別去了,你回去畫你的畫吧,我去應付。」
「真的?」唐惟妙仰起臉。
唐惟笑的眼下有一顆淚痣,會隨著他的表情揚或抑。
他戴滿戒指的手用力按在了唐惟妙的畫家帽上,揉了揉她的腦袋。
「嗯,誰讓我比你早出生六個小時呢,唉……幫你擔著吧,叫我一聲哥,天塌了我頂著,不就是一個珍珍阿姨嗎?她本來也只是來找我,那些貓啊狗啊心情不好會生病,所以不能逼著它做不喜歡的事,人也一樣……」
唐惟笑又開始囉嗦。
唐惟妙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問:「你們男的……只要被邀請,就不會拒絕嗎?」
「能問點陽間話嗎?」唐惟笑屈起手指,彈在了她的眉心,「差不多吧,看道德高低膽子大小了,分人。」
「那你會嗎?只見過一面的人,邀請你留下來,你會嗎?」
「唐惟妙。」他叫了大名,審視著她,「你網戀了嗎?你那些紙片人老公不要了?改喜歡現實男人了?旅遊認識的?還是你粉絲?媽給你找物件了?說話啊,誰約你了嗎?」
「……社會話題。」唐惟妙說,「熱議新聞。」
唐惟笑:「沒勁!」
飯局唐惟笑會幫她找藉口,唐惟妙在診所附近吃了午飯,喪喪點了杯奶茶,坐在車站等車。
一輛黑色的車停靠在站臺前,後座兩個魁梧的男人從口袋裡拿出照片和唐惟妙比對了後,點了頭。
車門開啟了一半,冒出了一顆渾圓碩大的腦袋,卻在看到唐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