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7/8 頁)
?院中奏簫。五日之?後,就在她再次吹響琴簫之?時,忽見一隻沒有?任何色彩的紙鳶,自師父所在的那處小院中飛起,紙鳶上隱可見一個字,安。
傅緣悲奏簫未停,可依舊紅了?眼眶。
自那隻紙鳶做好後,只要有?風,他便會出來?將其放飛。
但如今天氣還沒暖,傅緣悲極是?擔心他的身子,怕他凍著,每日只敢在下午日頭最大的時候吹一會兒,若遇天氣不好,她便不出門。久而久之?,倒也形成了?默契。
冬去?春來?,她一直記掛著師父的身體情況,有?機會便會問問前來?送飯的齊兵。
那齊兵說,拓跋都尉一直有?好生照料魏大人的身體,只是?魏大人的咳疾總不見好,如今已?入春,但他還穿著冬日裡的衣裳,還咳過?一回血,拓跋都尉也請了?醫師前來?診脈。
聽著這些話,傅緣悲心間的重石越壓越沉,便求著那齊兵,叫他幫自己找來?許多的醫書。
餘下的日子,她除了?每日下午去?院中奏簫,剩下的時候,她便在屋裡研讀那些醫書,她便是?讀遍天下醫書,也要找出救治師父的法子來?。
許是?拓跋宏譽也想醫好師父,並?未阻攔她索要醫書,甚至還會叫人主動?送來?各類醫書,以及一些大夫診脈的脈案供她參考,這其中,甚至還有?師父的脈案。
看著魏懷章的脈案,傅緣悲的心愈沉,如一座巨山壓在心上。
青山綠了?又黃,秋盡冬又來?,一年的時間眨眼而過?,傅緣悲房中看過?的醫書和脈案,幾乎佔滿她屋裡那張本就不大的桌子。
可她依舊沒有?找出能彌補師父身體虧損的法子。
又是?半年的時間過?去?,傅緣悲已?滿二?十,而她與師父,已?有?一年半未曾相見。
雖然她沒有?親自給師父診脈,但是?拓跋宏譽每隔一月,便會將師父的脈案送來?。
只從脈案上來?看,他的身體,根本沒有?見好,反而寒症愈發厲害。
如今盛夏的天氣,他都見不得風,見風必會重咳。
她真的很怕,很怕哪一日拓跋宏譽送來?的不是?脈案,而是?另一個可怕的訊息……
這日清晨,院外?再次傳來?開鎖的聲音。
傅緣悲以為是?齊兵送飯,便沒有?過?多在意?,怎知待門開啟,來?的卻是?拓跋宏譽。
他很少親自來?,多數時候,都是?遣人來?送東西,今日為何這麼早就親自過?來??
傅緣悲心兀自一沉,唇色都有?些泛白,手心裡捏著汗,走出屋去?。
拓跋宏譽對她道:“姑娘去?收拾東西吧,陛下已?恩准,放你們回朝。”
傅緣悲聞言愣住,好半晌,她方才反應過?來?,隨即喜極而泣。
傅緣悲轉身回去?,拿起桌上的琴簫,別的東西毫不留戀,一刻不停地便朝門外?跑去?,出門後,她即刻便朝那處她望了?整整一年半的山坡處跑去?。
拓跋宏譽站在院門口,目送她遠去?,到底是?輕嘆一聲。
魏懷章的身體自豐州那夜之?後,便已?是?強弩之?末,這一年多,為了?救治他著實費了?不少心力,但……終歸是?藥石難醫。
按大夫的說法,最多一兩年的功夫。他是?大梁使臣,不能病死?在大齊的國?土上,陛下縱然惜才,如今也只能放他回朝。
傅緣悲從沒覺得日日望著的地方會這麼遠,她像是?跑不到一般,恨不能一步就到他的身邊。
她終於跑上了?山坡,終於看見了?那座小院的門,傅緣悲的淚水決堤而下,迫不及待地朗聲喊道:“師父!”
這一聲,聲嘶力竭。
門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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