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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銀河掀開被子罵他:
「姓高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高徵被她氣笑,彎腰把人扛上肩。
任她捶打著,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道:
「老子昨晚被你榨的乾乾淨淨……」
「你他媽現在好意思問我是不是男人?」
拉開門,擰了花灑。
高徵把人塞進浴缸裡,在一片罵聲中嫻熟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回到臥室把電話撥了回去。
響了三聲才接通。
接通就聽見周恪氣定神閒的聲音。
讓人忍不住想磨牙。
「有屁快放。」
「聶銀河纏上你了?」
周恪露出一點笑。
悠悠瞭然。
高徵嗤笑一聲:
「關你屁事?」
周恪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
慢悠悠吐出一句:「小心腎虛。」
換來高徵破口大罵五秒鐘。
方才冷靜下來,威脅:
「你到底有事沒事?」
「沒事老子掛電話了!」
周恪取笑夠了,這才道:
「荷都是不是歸你哥管?」
「高昆?」高徵微一擰眉,
「你找他幹嘛?」
周恪微微笑著:
「我有件好事想託他運作一下。」
午優人在畫畫。
耳朵卻沒閒著。
一直兔子似的高高豎著。
偷聽周恪打電話。
其實也算不上偷聽。
畢竟兩人在一個房間裡,他又沒刻意避著。
只是一來二去。
午優也聽了個大概。
尤其提及「荷都」二字。
她心跳快了兩拍。
直覺周恪在謀劃著名些什麼。
最後一張速寫畫完。
周恪的電話還沒斷。
她示意他再換個姿勢。
周恪便朝後仰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悠閒翹起。
右手指尖虛抵著耳機,左手則搭在一旁扶手處,姿態放鬆。
「……這事操作起來,倒也沒什麼難度。」
電話這邊,高徵已經走到客廳。
擰開一瓶礦泉水。
「咕咚」灌了幾口,才接著道:
「人家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你呢?」
「這麼明顯的假公濟私,不太好吧」
周恪沒理會他的調侃。
他心裡清楚,但凡旅遊業發達的省市,大多都有這樣那樣的潛規則。
有些事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不代表真爆出來,還會有人往槍口上撞,執意袒護。
高昆窩在省旅遊局老二的位置不上不下的。
早就難受的不行了。
周恪把這件事遞上去。
那才叫投其所好。
依高昆的手段。
處置好了,兩廂得益。
位置上面,勢必還能更進一步。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他感謝周恪還來不及,哪裡還用人廢話?
高徵喝完水,靠在浴室門口聽著水聲嘩嘩。
心不在焉的問著:「你呢?你要什麼。」
辛辛苦苦做好局。
各方關係處置到位。
說不圖什麼。
鬼才信吧?
周恪似乎很欣賞他的直白。
聞言微微一笑:
「我的要求很簡單。」
「動手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