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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楷臉色有些冷,聲音也不似平日那般溫柔:「瑤瑤,本宮今日遇到二小姐,她還說起你受傷一事,本宮很是擔心。」
傅瑤心中一緊,傅琦和她關係一向不好,定是抓住機會添油加醋,好生挑唆了一番。
蕭楷沒有明說或者質問,已經是在給她留面子了。
傅瑤只好撩起袖子:「有勞江太醫。」
江太醫早就得了太子的囑咐,要好生看看太子妃的手腕有何端倪,他當即打起了精神,開始去解繃帶。
纏在手腕上的白色繃帶被一層層解開,到最後一層時能依稀看到上面的血色。
及至最後一層紗布掀開,露出了好幾道紅腫的傷痕——那一看就是被不太鋒利的器物劃傷的,一共有三道,長短不一,傷口周圍都微微泛紅,看上去很是駭人,不過也能看出,被人仔細處理過。
蕭楷眉頭微皺:「怎麼這樣嚴重?」
傅瑤:「都是皮肉傷,過幾日就好了。」
「殿下請勿擔心,娘娘手腕上的傷看著嚇人,但並不嚴重,又處理得當,只要不沾水,將養幾日便好。微臣這裡有一方子,可以保證不會留疤。」
蕭楷這才稍稍放心:「那就還請江太醫多跑幾趟,替本宮照料著。」
江太醫有條不紊地為傅瑤處理傷口:「微臣分內之事。」
等處理好傷口,傅瑤已經很累了,被綠蕊攙著去地池沐浴。
起身時兩人目光對視片刻,皆沒有說話。
倘若不是傅瑤在丞相府堅持劃上傷口,她們此刻真是有百口莫辯了。
江太醫寫好藥方後並沒有回太醫院,而是去了蕭楷的書房。
等了沒一會,書房門被人推開,蕭楷從外面進來:「可曾看出什麼?」
江太醫拱手:「確是為瓷片一類的鈍器所傷,至於其他的,微臣看不出。」
書房裡陷入了沉默,他們心中所想大致差不多——是被瓷片劃傷?還是先有了別的什麼,才劃破了手腕來遮擋?
燭火嗶剝了一聲,蕭楷道:「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問你的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母后。」
「是,殿下。」
第7章
◎「想辦法把她的坐胎藥換了。」◎
已是夤夜,更深露重,華麗的宮殿裡一片靜謐,添了幾分寂寥之感。
傅瑤躺在寬敞的床榻上,雙手絞著錦被,額頭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夢到了淳載四年的那天。
是一個春日,也是她小外甥的滿月宴。
昌平侯得了孫兒,笑得臉都合不攏了,遂決定在侯府大宴賓客。
傅瑤在宴會前看到傅琦私會外男,就忍不住上前提醒,結果和傅琦大吵了一架,氣得飯也沒吃,一個人氣呼呼跑去了偏僻角落。
她原本是有些怕水的,但那天實在是生氣,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往哪走,等回過神來時已經走到了一個湖泊前。
傅瑤看著開闊的湖面,心裡那點煩惱當即散了個乾淨,就折了一枝嫩黃的柳條在捏在手裡,邊走邊玩。
走了沒多遠,突然聽到有人喚她,還未來得及聽清,就腳下一滑,落進了水裡。
傅瑤知道此時應該放鬆身體,保持冷靜,可是當湖水一齊湧向她,擠進她的口鼻時,她就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一掙扎,小腿就抽搦起來,肺腑間也被嗆得一陣悶痛,她甚至覺得自己會溺斃在這裡。
傅瑤開始後悔不應該賭氣,更不應該一個人跑出來,這樣一個小湖泊,等她被人發現撈起來,屍體指不定得浮腫成什麼樣,這死法忒不體面了些。
就在這時,腰間突然一緊,一個有力的臂膀將她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