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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站著穿著磚紅色衛衣的男人,和熟悉的女人。
他猛地察覺到哪裡不對了,那一瞬間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冷汗順著背脊流下。
——他不叫chng,可是顯然兩個人口中的chng是代指他。
青時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走到了床邊,在他眼前晃了晃纖細的手掌。
「季崇,他難道失明瞭嗎,還是耳朵也…為什麼他不回答我們?」
季崇茶色的雙眼輕輕轉動,有些不耐的問道:「所以我們還是要帶他去醫院複查嗎?」
「不行,這樣一來那些人會知道這件事情。」青時搖了搖頭,看著剛剛坐起來倚靠在床頭的男人若有所思。
「等…一下,你們是在同我說話嗎?」
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他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多,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也逐漸的回想起來。
「啪——」
青時手裡的手提包突然掉在了地上,她猛地抬頭看向他,眼眶微微發紅卻又流露出一絲悵然。
「…他在問我們對吧?」季崇有些不確定的說,「這間屋子裡難道還有除了我們三個人以外的存在嗎?」
青時俯身拾起來掉落在地的黑色皮包,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視線卻望向窗外院子裡的那棵胡桃樹。
「對呀chng,我們是在問你,你怎麼樣了,感覺有沒有哪裡不適的地方。」季崇並沒有得到青時的回答,他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是哪裡?你們為什麼叫我chng?」
季崇像盯著怪物一樣看著床上的男人,連青時都移回了目光,看著他充滿了詫異。
「你失憶了?」青時問道。
「我沒…不,我想我大概是失憶了。」他垂下頭默默的說道。
——他明白了,即便這一切在他看來彷彿是一場荒誕無比的夢境。
他叫陸析,不叫chng,英文名也不叫chng。他是亞洲人,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不是剛才他從掛在牆上的立鏡中看見的高眉深目輪廓分明的美洲人。
他記起了他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那時他所做一切敗露後,被組織拋棄,被仇敵追殺,他躲到了國加州南部,最後遭遇埋伏身中數彈。
如此看來自己不是被救了,而是死了,然後在這具陌生的身體中醒過來。
季崇看著眼前的男人本便白皙的臉上又蒼白了幾分,雙目慘然的望向他前方的鏡子。他撇了撇嘴。
「你放心,宋櫟文叫來的打手很有技巧的把拳頭都落在了你身上,你的臉上沒有傷疤。」
陸析無意識的點了點頭,用手搓了搓臉頰,抬頭望向青時,「你能和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嗎,還有ch…我是誰?」
青時雙眼微微眯起,看了他半晌,又用視線詢問季崇。
季崇點了點頭說道:「你叫chng,中文名是錢寧,不過一般沒有人叫你的中文名。你是前天從酒吧回家的途中,被宋櫟文叫來的人揍了一頓。」
「當時的你昏迷不醒,被路過的我發現後,帶回了家中。醫生診斷你左腿骨折了,腦震盪很嚴重。」青時接著說道,她從皮包中拿出了一條口香糖,慢慢剝開糖紙,塞進了口中。
「至於為什麼救你,你可以當我是出於善意。雖然實際上是因為我和宋櫟文之間關係不太好。他所敵對的,卻有可能是我的朋友呢。」
「青時…」季崇打斷了青時的回答,她彎了彎盈盈雙眼,嚼著口香糖,隨即轉移了話題。
「你現在大概不知道宋櫟文為什麼要打你吧。」
青時起身走到了陸析床邊,俯身到他耳邊,黑色的長髮垂落,發梢搭在他的手背上。
「因為你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