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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扭曲的車門被切割的支離破碎,裡面臉上沾滿了血液,陷入昏迷的年輕司機被眾人送上了救護車,各式各樣的醫療裝置接連在兩個重傷者的身上,心電圖相繼呈現出了還算平穩的曲線。
顧文終於長舒一口氣,彷彿全身力被抽空,癱倒在了座位上。
☆、第二十章陸析
在醫院做過全身檢查後,顧文身體並無大礙,外科大夫為他清理包紮額頭的傷口後,他走出了診室,看見坐在座椅上的父母。
他低頭走到他們面前,接近著一個狠重的耳光抽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的頭重重打偏。
臉頰上是火辣辣的陣痛,耳邊傳來父親憤怒的訓斥和母親焦急的勸阻。
他被父親叫來的保鏢架上了車,然而神志卻遊離在外,自動阻斷了來自於外界的聲音,他心底只想著一件事——不知道那個身受重傷的轎車司機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他在家被關了好幾天,直到車禍判決書下來,他才被放出自己的臥室。
由於這場事故是因為他開遠光燈嚴重影響了貨車司機的視線,才導致貨車失控殃及正常駕駛的轎車。
期間他還有超速駕駛的行為,雖然不是發生車禍的主要原因,但還是被記了3分,並負責對受傷司機的醫藥費和精神賠償,以及破壞公共設施費用等等。
對於顧文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繳納了賠償金後,顧文便偷偷溜到了醫院。
他提著兩個包裝華麗,堆滿了各式各樣新鮮水果的果籃,向護士打聽兩個受傷者所在得病房後,微微有些沮喪。
——貨車司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到了普通病房,可是轎車司機由於傷勢過重還躺在icu裡觀察。
貨車司機掛著吊瓶熟睡著,顧文悄悄把兩個果籃都放在病房裡,沒有驚擾到他。
他走上樓梯來到另一層的icu外,透過門上的窗戶看到躺在床上的青年。
青年身上連線著各種醫療儀器的線路,他的胸腔被白色的紗布包裹著,白色的被子搭在腰間,隱隱約約露出□□的上半身,溫暖的陽光順著百葉窗照進室內,襯得他蜜色的面板微微散發著光澤。
顧文有些發怔,輕輕的嚥了口吐沫。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那人稜角分明的輪廓和高挺的鼻樑。
他用餘光暼到身後走過一位推著雙層金屬的醫用推車的護士,他連忙叫住了她。
「麻煩問一下,icu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
護士有些疑惑的打量著他:「你是……?」
「朋友!」顧文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是傷者的朋友。」
護士瞭然的點了點頭,她翻開護理記錄,對他說:「患者因車禍入院,診斷為脾臟破裂,多發性肋骨骨折。」
顧文緊握的雙手緊了緊,聲音有些乾澀:「他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嗎?」
「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脾臟摘除手術,並對肋骨進行了固定胸廓處理。但是由於昨天夜裡患者出現了高燒的情況,為預防出現併發症現象,患者仍留在icu進行觀察。」
「那他退燒了嗎?」
「現在體溫已經恢復正常。」護士對他微笑說道。
「好的,謝謝。」顧文對著護士點頭致謝後,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青年。
青年許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形狀好看的劍眉蹙起,雙眼緊閉著,顏色寡淡的雙唇微微嘟起,顯得臉頰鼓起有點可愛。
顧文輕笑了一聲,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這段時間,顧文每天都會抽空來一趟醫院看望青年,遺憾的是,他沒有趕上青年清醒的時候,每一次他都在昏睡著。
三天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