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換一種報仇方式(第1/2 頁)
看著華雲初情況穩定下來,都雲諫幾度欲言又止。
華雲初注意到他的狀態,順勢問了一句,“都侍衛可是有話要說?”
都雲諫立刻站直了身子,抱拳道:“卑職有句話,可能有些僭越了,不知當說不當說。”
華雲初莞爾,“這幾日我能安心養病,多虧了二位大哥,都侍衛有話就說吧,沒什麼僭越不僭越的。”
都雲諫這才開口,“請小姐恕卑職冒昧,但是小姐,有一點薛令非沒有騙您。
即便您按著他的手在和離書上畫了押,京兆府那邊若是不認,那份和離書還是無效的。”
都雲諫也是秦王和長公主的養子之一,他們這些人對薛令非和華雲初之間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所耳聞。
就方才薛令非當著他們的面也敢對華雲初惡語相向的樣子,華雲初想和離他們並不覺得有問題。
可事實就是那麼令人噁心,無論薛令非做了多少噁心事,只要他不答應,華雲初就無法和離。
華雲初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
我這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倒下了。
我不想我死後還冠著薛姓。”
她如獲至寶一般的看著那封並不能真正還她自由的和離書,“活著的時候和離不了,強行求人也是令人為難。
不過待我死後,將這封和離書交給舅舅,以川南陳氏之力,求一封已經畫押的和離書生效,應該不成問題了。”
死者為大這句話在哪兒都是可以生效的。
她活著的時候讓陳雲山用川南陳氏的名義逼著薛令非與她和離,會給川南陳氏惹麻煩。
可她死後陳雲山哪怕是拿著和離書找到皇帝面前,那也是愛她心切。
華雲初明白這一點,都雲諫和那個侍衛也明白。
聽完華雲初苦澀而平靜的話語,都雲諫和那個侍衛都紅了眼眶。
“小姐的病,就連徐御醫也治不了嗎?”
徐御醫不僅僅是大魏御醫那麼簡單,他可是憑著出色的醫術以一個御醫的身份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贏得了話語權的人。
按理說,宮裡的御醫分配給某個貴人請平安脈後,沒有那個貴人的允許,他是不能擅自去給別人看病的。
徐御醫卻靠著一身優越旁人數倍的醫術不僅贏得了自由出入皇宮的機會,就連皇帝和太后需要找他看病,也得找一次,看一次病。
所以都雲諫聽到華雲初對自己的生命不抱希望的話,第一反應便是問她,連徐御醫都治不了嗎?
華雲初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至少不會讓人覺得她喪著一張臉。
“徐御醫很厲害,若是沒有他,我可能連現在的狀態都沒有。
但我所中之毒,世所罕見,就不為難徐御醫了。”
都雲諫和那個侍衛聞言都沉默了。
華雲初拿到想要的東西,戲也演夠了,隨即踉蹌著起身,“扶我回去歇會兒,我累了。”
都雲諫和那個侍衛於是又回到了他們最初的位置,只是心情卻格外的沉重。
但很快各方都無暇再為自己的事情糾結了。
因為北遼使團入魏都,皇帝親自下了令,要所有四品以上官員及家眷一同進宮參加接風宴。
本來華雲初是不用出席宮宴的,她與華國公斷了親,薛令非的官職也還不足以讓她出席宮宴。
可長公主卻著紅翹送了禮服來,“長公主說了,小姐與薛將軍和離後要靠自己在魏都生活下去,不能不開拓視野。
趁著北遼使團的接風宴上人多,先露露臉,與其他的官眷們認認臉,多個朋友多條路。”
華雲初沒想在魏都久待,卻拒絕不了長公主的此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