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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小腿撐在裙擺下,好像睡蓮片狀的青荇,上面是鮮黃的花蕊,下面是白白的莖,上手一摸,又滑又軟。
手腕箍著一條紅寶石鏈子,臉上掃了一層淡妝,看似簡簡單單的搭配,在她身上就很不一樣。
蔣晚知道,這是書香世家的百年陳墨和琳琅古物薰陶出的女孩,淡雅之氣渾然天成,旁的誰也學不像。
蔣晚忍不住把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又拿出來感慨:「幸虧本小姐長得也不賴,不然誰樂意總跟你一起玩,你就在心裡偷著樂吧,有我這樣肝膽相照的鐵磁,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
舒意作謙虛狀,連連點頭,又推蔣晚一下,蔣晚才想起被她們撂在一旁的女孩,撓撓頭道:「哎呀我忘記給你們介紹了,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這樣,你別見怪。這是舒意,我上輩子的親姐妹,這輩子比親姐妹還親的姐妹。這是我的學妹秦歌,放暑假無聊,跟我們一塊出去玩玩。」
本來這趟旅程的主題是「畢業狂歡」,參與者多是同校各專業的應屆畢業生。最早發帖的是工程系一位男生,從新年後開始張羅,到六月拿完畢業證,統計參與人數共五人。
後面扛不住蔣晚的軟磨硬泡,加了個舒意,一個原先決定去的女孩臨時跳票,於是又拉來秦歌湊數,最終組了個三男三女的小團體。
蔣晚是音樂系的,為了旅途不寂寞,還特地揹來了吉他。拉了拉秦歌的箱包,沒看到樂器,滿是遺憾的口吻:「啊!不能跟你合奏了。」
秦歌靦腆一笑:「我學藝不精,就不拖學姐後腿了。」
蔣晚還不高興:「我看別人的攻略,都要在火車上一起唱歌跳舞的,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怎麼還是忘了?」
舒意看她嘴巴撅了老高,都可以掛油壺了,安慰她說:「我帶了口琴。」
「又是你那老物件!音調還能調準嗎?」
舒意睇她:「大小姐,咱去的不是皇家音樂廳,沒有那麼高的標準,您將就一下,好不好?」不知想起什麼,她又輕笑,「這不是還有馮今嗎?只要您表個態,我馬上讓他把十八組樂器給您搬上火車。」
「哎呀,好煩你,怎麼又提他!」蔣晚握緊小拳頭,直砸舒意胸口。
舒意連連往後退,一不小心撞上充電樁,腳一拐就往旁邊倒去。她還記著裙子可能走光,擰著裙角併攏了腿。以為這一摔是跑不掉了,忽然一個男人從旁經過,撞上她的肩膀。
她肩膀順勢一轉,被這一撞帶起的勢頭,重新回到了原位。腳後跟抵著充電樁,不偏不倚,站得穩當,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蔣晚這才撥開秦歌的手,跳到她旁邊,指著那人的背影道:「什麼人啊!撞了人也不道歉,小意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舒意還虛驚未定。
「我剛才看到他好像跟你說話了,說什麼了?」
舒意耳頰滾燙,低聲告訴蔣晚:「他說當心點,小姐。」
「什麼?」蔣晚一聽頓時跳腳,擼起袖子就往前沖,「耍流氓耍到火車站來了?真當姑奶奶我好欺負呀。」
真不怪她激憤,從小到大耍盡滑頭吃舒意豆腐的臭男人還少嗎?這麼大的過道,走哪不好,偏偏走到舒意旁邊去,說不是故意的,誰相信?
看見漂亮姑娘就想上去撞一撞,敢情這是碰瓷的新花招?
「你等著,我去找他算帳。」
蔣晚眼看那人大步流星穿進了人潮,踮起腳大喊一聲,「喂,那個穿白襯衫的,你喊誰小姐呢?你才是小姐,真沒禮貌!」
察覺到旁邊有人駐足圍觀,舒意忙來拉她:「好啦,別喊了,已經走遠了。」
快到進站時間,舒意好生勸慰了一番,才攔住蔣晚。因她一聲高喊,男人似乎停了一瞬,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