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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雨聲太大了。噼裡啪啦的打在樹葉上,為白監兵這個新手平添了許多幹擾。
白監兵試著閉上眼睛,努力去回憶昨夜的感覺。那時月毒擦過他的臉,經過他的耳畔,帶著一絲微妙的波動。這波動很像一股力量,穿透空氣,引起了扭曲。
他開始試著從這大雨中去找這種波動。混亂的,無規律的,類似於低喃的……
漸漸的,他開始聽到一些細小的哽咽。低低的,有些無助和慌張,還帶這些恐懼。
那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她的話並不連貫,斷斷續續時有時無。白監兵屏息凝神,終於聽清了她一句完整的話:&ldo;救救媽媽!&rdo;
救救媽媽!
白監兵意識到事情有了新的進展,連忙大聲問道:&ldo;你媽媽出什麼事了?&rdo;
&ldo;天譴……陳詩詩……死……&rdo;
桑葚的媽媽和天譴、和陳詩詩的死有關係?
這麼說,原來約陳詩詩在天台見面,後來又把陳詩詩推下去摔死的人,是桑葚的媽媽?
這可真是有些讓人意外了。桑葚的媽媽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曠課已久的桑葚那天會忽然去上吉他課?桑葚的媽媽,真的就是山鬼投出的那枚天譴令的物件嗎?
&ldo;桑葚,媽媽是不是做錯了事了?媽媽殺了人對嗎?是不是媽媽殺了陳詩詩?&rdo;白監兵問。
&ldo;媽媽……危險……危險……上課……&rdo;
桑葚斷斷續續的話鞏固了他心中的猜疑。
是不是媽媽叫你去上課,然後媽媽自己去見了陳詩詩?&rdo;
&ldo;陳詩詩……陳詩詩&rdo;桑葚大概是被陳詩詩的名字刺激了,煩躁的叫著陳詩詩的名字。
☆、第三十六章 周太太
&ldo;陳詩詩……陳詩詩&rdo;桑葚大概是被陳詩詩的名字刺激了,煩躁的叫著陳詩詩的名字。在這之後,無論白監兵再怎麼問,桑葚都是一副癲狂的模樣,瞳孔縮小,眼白放大,一下一下的點著頭,行為無意而混亂,如同失控的機器人。
&ldo;桑葚,你去找林松做什麼?&rdo;白監兵忽然想到了林松的話。林松絕不可能在正常情況下見到桑葚的魂魄。
桑葚聽到林松的名字,忽然&ldo;啊&rdo;的大叫了一聲,僵硬的雙手忽然抱起了自己的腦袋,用力的扯著烏黑的頭髮,口中重複著嘶啞難聽的低吼,蒼白麻木的臉難得的有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ldo;林松……&rdo;她口齒不清的碎碎念著。白監兵見她有所波動,試著引導她繼續說下去。
&ldo;林松怎麼了?他對你做了什麼嗎?&rdo;
&ldo;林松……林松……&rdo;她卻只是一味的重複著林松的名字,接著竟然捂著臉低聲抽泣了起來。
&ldo;你在幹什麼?&rdo;身後忽然傳來厲寒特有的腔調。白監兵一驚,猛然轉過身。只見厲寒舉著他的那把黑傘,站在三米之外正在用審視的眼光看著他。
&ldo;沒什麼。&rdo;白監兵很快冷靜了下來,朝著籃球室的入口走去。莫飽飽說過,和魂魄交談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