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折磨(第1/2 頁)
不久,殿內便傳來了隱隱的哭聲,還伴隨著火盆打翻的聲音,還有攀越的怒吼聲。
一干宮人立在殿門外面面相覷,不知是該裝作聽不見,還是破門救駕。
隨著殿內的聲音漸大,眾宮人面上越發緊張起來。
唐琣站在人後看著這一切,不動聲色的用袖子捂住嘴角。
“快救駕。”
站在前方的宮人,立時爭先恐後的推開殿門衝了進去。
唐琣跟在眾人身後,一進殿便看見桌椅傾倒,火盆掀翻,殿中的紗帳都燃起了火苗,而四夕則站在凌亂之中,手中緊握一塊鋒利的花盆碎片,緊緊抵在脖頸上,面板被割破,鮮血順著衣裳灑落,刺目鮮紅。
攀越站在一丈開外,臉上一道鮮紅的傷口正在汩汩冒著鮮血,但他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管怒意橫生的盯著四夕。
宮人看見此種情形,頓時被嚇得不輕,一邊喊著“護駕”一邊往攀越身邊湧去。
唐琣定定心神,上前扯過被子,將四周漸大的火苗撲滅,順帶著滅了撲上四夕衣角的火勢。
火勢被止,攀越坐在唯一一把好椅中任由宮人包紮臉上的傷勢,看著四夕,冷冷開口。
“你不過是前朝那老東西留下來的,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
聽見此話,殿中宮人皆都身子一抖,將腰身彎的更低了,但四夕卻直挺挺的站著,任由脖頸與手上的血肆意滴落,似沒有聽見攀越所說一般。
看著這一幕,唐琣立於人後,額上青筋隱起,奈何礙於攀越與眾宮人,也只能裝作一副沒有瞧見的樣子。
看四夕不為自己所動,攀越盛怒之下,竟隨手抄起身邊的殘缺的花瓶向四夕狠狠砸去。
花瓶擊中胸口,四夕被砸倒在地,胸口竟被碎片刺出隱隱血跡來。
唐琣身形一動,差點就要忍不住衝上去將四夕護在懷中。
見四夕模樣狼狽,受傷倒地不起,攀越總算是得意了一些,低頭睨視四夕片刻,輕飄飄出口道。
“撤了她的火爐與吃食,若是想活命,便來跪著求朕。”
隨後,便帶著一眾宮人出了西殿而去。
見眾人走遠,伺候的嬤嬤一臉複雜的從殿外走近,將四夕扶起,又粗略處理了一番脖頸與手中的傷,這才長嘆著開口說道。
“縱使公主在先皇在時受盡寵愛,但今非昔比,奴婢雖喚您一聲公主,但這宮中早已易主,不是先皇的天下,公主何必要如此自傲,不坑肯低頭呢”
“若是您肯服個軟,也就不用吃今日的苦頭了,當今陛下說不定還能封您為妃嬪,一生榮華富貴享不盡”
四夕面無表情的聽著,聽到榮華富貴,不禁嗤笑一聲,她這一生,最不缺的就是榮華富貴,現如今父皇慘死在攀越手中,她也被軟禁不能得自由,還要這榮華富貴幹什麼,苟活一生又能得到什麼?
嬤嬤見四夕不聽勸,也只能長嘆一聲,淺淺包紮了四夕的傷便退了出去。
而後,便有宮人進來將殿內打掃收拾了一番,殿中的火盆也撤了出去。
不多時,殿內又恢復了那副冰冷慘淡的模樣。
唐琣縮在人後,故意放慢了腳步,藉著手中東西掉落去撿,蹲身下來,看人群慢慢走遠,這才起身,看四周無人,便退了幾步向西殿飛奔而去。
到時,恰逢殿內人來人往,只好躲在一邊,等人都走盡了,才翻窗而入。
四夕正坐在榻上,神情木然,就連唐琣進來也未曾聽見,直到唐琣走至身前,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唐琣,一雙眸子裡沒有任何感情。
唐琣抬手摸摸臉,想起自己現在是易容的小太監模樣,且白天不宜暴露身份,便正正經經對著四夕行禮,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