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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看到南思文打來的那個電話。她只瞥見是個陌生來電,手機就叫李盛扔牆上摔爛了,完全不能開機了。她第二天換了勝子送來的新手機,並不知道頭一天晚上給她打電話的到底是誰。
對顧清夏而言,當她從手機通訊錄裡將那一個“南”字刪除的時候,便已經將南思文自她的生活中徹底刪除了。
南思文特地在週一晚上不辭辛苦的回了大院。跟他娘頭一回說要開飯鋪的事的時候,他娘很是驚訝,又頗為不安。她來到京城,大開了眼界,才知道怨不得人們離開了山裡就都不願意再回去。這花花世界,著實迷人的眼。
他的兒子不僅為了讓她住的更舒服,每個月花好幾大百給她租房子,還帶她去看了皇城,看了主席的乾屍,看了國家領導開會的地方。給她買了很多的新衣裳,還帶她去髮廊將盤了多年的髮髻剪掉,燙了個頭。
她覺得自己現在看起來簡直像個有福氣的城裡老太太。
但是讓她開個飯鋪?她這心裡真是七上八下的。兒子掙點錢不容易,能攢下來更是不容易。他還沒媳婦呢,怎麼也該先把媳婦娶了再說。要萬一飯鋪賠錢,把他這點老婆本賠進去,她這當孃的可是萬死莫贖啊。
可南思文說她行,他對他的娘很有信心。她勤快、熱誠、厚道,又做的一手好茶飯,這飯鋪沒道理經營不好。
他娘叫他說的熱血沸騰,就這樣,母子倆轟轟烈烈的投入了這件事當中……
和周翰、錢總一起吃飯的時候,顧清夏就隱隱感到了熟悉的腹痛。她真不該喝那杯咖啡,咖啡刺激性太大了,她的疼痛很快就加劇了。她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就直接回家了。果然到了家的時候,姨媽就已經造訪了。
下午的時候,李盛沒給她打電話就直接過來了。他自己用剛拿到的鑰匙開的門,很有一種給處女破瓜般的快感。他正品味這種感覺呢,一抬頭就看見顧清夏歪在沙發上驚愕的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
李盛隨即就發現顧清夏的狀況不對,“生病了?”他說著,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體溫正常,但是摸摸手……很涼。
“怎麼了?”他坐在她身邊,皺眉問。看得出來她臉色發白,嘴唇也少了血色。她歪在那裡,精神萎靡,神情中帶著股虛弱。這樣的顧清夏,李盛還是第一次見到。
顧清夏就知道,給了他鑰匙遲早就會有這樣的情況。他連個招呼都不打,說來就來。她身體不適,心裡更加煩躁。“怎麼來也不說一聲?”她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好,但配合她此時此刻的情況一起食用,李盛也能吃得下去。她素來是個知道進退的人,這樣的情緒外露,愈加說明了她現在身體不舒服。他有點擔心。
“哪不舒服?走,去醫院!”他拉她。
顧清夏甩開他手,閉上了眼睛,虛弱的說“去什麼醫院,我姨媽來了。”
李盛當然知道女人說“姨媽”是什麼意思,問題是,李三少長這麼大,從來沒跟任何女人探討過關於姨媽的任何事情。這對他而言,還真是一個神奇又神秘的未知領域!他張了張嘴,以他的能說會道,竟然沒接上話。
半晌,他才小心的問“痛經?”
顧清夏“嗯”了一聲,睜開眼說“你回去吧,這幾天都別過來了。”她實在是難受,沒有精力應付他。況且她姨媽期間,也不可能做什麼,他來了也白來。
李盛一片關切的心餵了狗,生生被她氣笑了。
他雖然不瞭解女人的姨媽痛,卻知道女人自來生病虛弱或情緒低落的時候,會想要有男人依靠,想要撒嬌,想要耍脾氣,希望以此得到關心和疼愛。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有女人在這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