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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奉歡見他傷成這樣,心中愧疚非常,便心甘情願伺候他,每日被他指使得轉來轉去。
九重葛還太小,連個碟子都端不穩,只好跟在容不漁旁邊享福。
容不漁的那雙手,自小到大做過最繁瑣的事便是編花環,他無師自通,隨意幾下就能將花環編得極其貌美。
不過,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會。
讓他自己端碗喝藥,他都能將半碗藥灑得滿床都是。
有時,年幼的九重葛都十分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直到後來才發現,容不漁真的不是偽裝,他是真的手殘。
禾沉似乎瞧不過去了,便讓他學著握劍——只是他第一天拿劍便被劍柄砸到了腳。
至今,已十幾年過去了,容不漁依然什麼都不會,連拔蘑菇都能將人一半青絲給薅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蘑菇叢裡拔頭髮。
容不漁不知道九重葛在想什麼,自顧自摸索著將蘑菇拔完,才將九重葛的頭推開,挑眉道:「隨意調戲兄長,我之前就是這麼教你的?」
九重葛眨眨眼睛:「我沒有調戲你。」
容不漁道:「可是你說我好看,難道不覺得自己有些輕浮浪蕩嗎?」
九重葛不知道為什麼誇個好看就輕浮浪蕩了,只好認真地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旁人都比不上哥好看。」
容不漁幼時很少同人接觸,根本不覺得自己容貌有多好看,雖然後來在清河之境待了幾年,每日都能聽到眾人在議論他的相貌和氣運,他只覺得那是邊陲鄉野之人沒見過多少世面罷了,並未放在心上。
此時九重葛突然誇他,容不漁開始認真地思考在末行之日靠容貌能不能找個冤大頭吃軟飯。
雖然這樣,但是容不漁還是皺眉,道:「不準再說這樣的話,沒有禮數。」
九重葛見他不喜,只好閉嘴。
兩人拔了半天蘑菇,再次入了夜。
九重葛試探著開口道:「哥,我能同你睡在一起嗎?」
容不漁被石床硌得渾身難受,聞言皺眉道:「怎麼?」
「我怕等會再長蘑菇。」
容不漁此時已沒那麼因鬼厭的身份而仇視九重葛了,相反,他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九重葛身上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氣息本能令他心安。
容不漁朝他招手:「先過來。」
九重葛顛顛坐過去。
容不漁二話沒說,手在九重葛胸口處從上到下摸了摸,又滑到筆直修長的腿上摸了半天。
九重葛被他摸得渾身發癢,不知為何臉有些紅,但是又不敢揮開容不漁的手,只能強行忍著,訥訥道:「你在摸什麼呢?」
「摸摸你硌不硌人。」容不漁隨意答著。
九重葛身形頎長,寬肩窄腰,衣服下的骨肉肌理分明,反正容不漁摸來摸去,覺得應該會比石床要軟一些。
容不漁將他拉上了石床,半靠著倚在他懷裡,悶聲道:「不要亂動。」
這是把他當墊被了?
容不漁又冷又怕,整個人蜷縮在九重葛懷裡,微微閉上眸子,似乎要睡覺。
幼時九重葛都是這樣被容不漁抱著睡的,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兩人位置會這般調換,愣了半天才輕輕收緊手臂。
容不漁眼睛也不睜,威脅道:「再動我把你手臂也拔了。」
九重葛一僵,立刻放鬆了身體,不敢再動了。
容不漁這才滿意地在他懷裡蹭了蹭,手指撫上九重葛的心口,緩慢地點著畫圈。
九重葛有些想不通容不漁到底想做什麼,訥訥道:「哥……弄死我,沒人給你找果子吃了。」
容不漁幾乎被氣笑了,他使勁點了九重葛心口一下,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