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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啊。」容不漁喃喃道。
九重葛一向淺眠,察覺到容不漁已經清醒他便已經做好了被踹下床的準備, 誰知容不漁竟然一反常態沒有踹他,還在他懷裡蹭了蹭。
九重葛愣了半天, 心才後知後覺地狂跳起來。
容不漁輕喃一聲:「吵。」
九重葛嘗試著將他抱得緊了些, 察覺到容不漁罕見的不安和恐慌,他小聲道:「別怕。」
容不漁沒有反駁,手試探著反手抱住了九重葛。
九重葛再次受寵若驚,心跳得更快了。
容不漁本來只是想安安靜靜地躲一會,被九重葛這彷彿敲鼓似的心跳聲吵得也沒了興致, 不耐煩地推了推他。
「放開我。」
九重葛只好不捨地放開他。
容不漁蜷縮著,含糊道:「我們現在到哪裡了?」
九重葛道:「天亮後便能到泠南迷障林了。」
「迷障?」
「嗯,末行之日開始時出現的,到時候務必當心,若是被那迷障引出了心魔怕是再也出不來了。」九重葛草草解釋了一番,才遲疑著道,「過了迷障林便是泠南了,花對玉她……」
容不漁搖頭:「我不打算見她,將我的眼睛醫治好,再把那傀儡身上的妖丹拆分開來我們便走。」
九重葛點點頭,但是還是本能覺得事情恐怕是沒那麼順利。
他偏頭看著容不漁空洞的眸子,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又疼又麻,半晌才試探著道:「哥,你離開五華城那幾年,便是在三石鎮嗎?」
聽到這個名字,容不漁身體微微發抖,他背對著九重葛,沉默了一會,才輕輕「嗯」了一聲。
「君上當年,有為難你嗎?」
容不漁沒說話。
九重葛道:「當年你擅自將我們放走,我只聽禾沉說君上一時氣急想要將你變成鬼厭,但是好像並未成功。」
容不漁一動不動,半天才輕聲道:「他心軟了。」
九重葛微不可查嘆了一口氣,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容陵那麼疼他,就算是氣瘋了也不會對親生兒子下手。
容不漁似乎不想談這個,他轉頭道:「問猶襄,酒買來了嗎?」
九重葛眉頭一皺:「都說了你現在不能飲酒……」
容不漁眼神放空,理都不理他。
九重葛羅裡吧嗦一大堆,容不漁左耳進右耳出,末了道:「去吧。」
九重葛遲疑了半天,見他滿臉迷茫之色,才嘆了一口氣,出去拿了一壇酒進來。
「只能喝半杯,你現在靈力盡失,恐怕極其容易醉。」
容不漁就當自己有瞎又聾,摸索著將酒罈奪了過來,直接湊到唇邊飲了一口,酒漬從他唇角溢位,緩慢順著脖頸滑入衣襟中。
九重葛見他喝了一口,就要去奪,容不漁卻將酒罈直接抱在了懷裡,杜絕了九重葛搶奪過去的可能。
九重葛哭笑不得:「你還是個孩子嗎?」
這護酒怎麼比二七護食還要厲害?
容不漁心情不佳,臉上沒了平日的笑意,冷淡道:「別奪我的酒,要不然就給我滾下車。」
九重葛只好噤聲。
容不漁拎著酒罈又是幾口酒飲下,九重葛見他有些不要命的喝法,想勸又怕他發怒,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看著。
直到一整壇酒飲下,容不漁才將酒罈扔在一旁,眼眸因浮現的水霧而越發顯得迷茫。
容不漁不知有沒有喝醉,坐在榻上十分安靜乖順,九重葛試探著道:「哥?」
容不漁眼眸轉了轉,一言不發地躺回了榻上,將被子勾著蓋在身上,似乎打算睡覺。
九重葛嘆了一口氣,給他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