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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葛見他的手有些發抖,偏頭笑了笑,道:「沒事,我不疼。」
容不漁強行崩住心神:「我又沒有在心疼你。」
九重葛一僵,有些喪氣地垂下了頭。
容不漁不知想到了什麼,手指突然朝著九重葛後肩摸去。
那枚梅印依然像是烙在上面似的,血肉都微微凹下去一塊,細細摸著極其明顯。
容不漁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這梅印到底從何而來?」
九重葛搖頭:「不知道。」
容不漁皺著眉垂下了頭,讓九重葛將衣服穿上。
聽著耳畔九重葛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動靜,容不漁突然想到了被雷打斷的問題,秋後算帳道:「你還沒回答我,我就是那個把你拋棄的哥哥嗎?」
九重葛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個,遲疑了一下才「啊」了一聲,道:「時塵好像做好飯了,我餓了!」
說罷,像是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容不漁:「……」
容不漁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他捉回來揍一頓。
九重葛離開沒多久,忙活了一晚上的猶襄推門而入,瞧見容不漁坐在床沿出神發呆,疑惑道:「在想什麼呢?」
容不漁搖頭:「還有多久能到泠南?」
猶襄坐下,將容不漁的手腕握住,仔細探了探他的脈,發現他當真一絲靈力都沒有,同時也隱約猜到他為何會想要將宮遺音留下了。
「那兩人可不是什麼善茬,有一個還是半個鬼厭,你現在怎麼不厭惡了?」猶襄將屋中的窗戶開啟。
只要不和九重葛說話,容不漁便會恢復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冷淡模樣,他淡淡道:「他算鬼厭嗎?」
猶襄愣了一下才道:「差一絲鬼厭靈力便是了。」
容不漁笑了:「同是淪落末行之日的苦命人,沒必要這般刻薄。」
猶襄像是見鬼似的看著他,古怪道:「你不會被什麼奪舍了吧,你聽聽這種人話,是你能說出來的嗎?」
容不漁:「……」
這是在變著法子地在嘲諷他之前不說人話啊。
容不漁循著聲音瞥了他一眼,沒理他。
馬車在燒得漆黑的官道上行駛著,外面傳來了時塵和九重葛的吵鬧聲,其中竟然還夾雜著宮遺音的聲音。
九重葛和時塵十分玩得來,兩人正在商議著中午吃什麼。
自從昨日時塵射中了宮遺音兩箭後,整個人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了起來,無論到哪裡都要背著他的長弓,見個人都要炫耀自己百發百中的箭術。
兩人坐在修好的木臺上,仰著頭看著頭頂上飛來飛去的鳥,不約而同留下了驚艷的口水。
時塵指著天上的飛雁,得意洋洋道:「我一箭準能射下來兩隻,到時候給容叔煲湯喝。」
九重葛點頭:「好好好。」
他坐在一旁,看著時塵姿態優雅地將弓拉滿,靈力凝在指尖,朝著天空中一群黑壓壓的飛雁射了出去。
靈力從指尖射出,倏地一聲悶響。
兩人等了一會,雙雙一歪頭。
「又偏了?」
時塵強裝鎮定:「不怕,再來一次肯定不會再偏了。」
他再次拉滿了弓,咻咻兩聲連射了兩道靈力出去。
飛雁群飛得極穩,沒有受任何影響。
時塵看著看著,眼淚險些又要流出來。
宮遺音許是出來尋水喝,瞥見兩個少年仰著頭眼巴巴看著天空雁群的模樣,似乎饞的要流口水了。
她眉頭皺了皺,抬步走了過來。
時塵見到她依然有些害怕,慌忙往九重葛旁邊躲了躲,忌憚地看著她。
宮遺音走到木臺旁,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