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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葛搖頭:「你拔著我頭髮了。」
容不漁:「……」
容不漁隨手一捻,果不其然指間正繞著幾根長發,被他面無表情扔了下去。
九重葛也不怪他,微微抬著帶著水光的眸子,眼巴巴看著他。
容不漁當拔人頭髮的事沒發生過,將蘑菇在九重葛眼前晃了晃,調侃道:「還吃嗎?」
九重葛拼命搖頭。
容不漁摸索著去拔其他的,數落道:「你聽誰說蘑菇能吃的?直接尋點果子不就成了嗎,多此一舉,若是這蘑菇有其他的毒性,看你怎麼辦?」
九重葛悶頭不說話,心道一切都是時塵的錯,下回見了一定把他打一頓。
十里之外的官道上,時塵偏頭打了個噴嚏。
猶襄道:「著涼了?」
原本他們打算去尋容不漁,但是又不知那兩個人會不會就在他們院子住下了,只好一邊苦等著雷日過去,一邊期待容不漁可別被雷劈死了。
不過靈器中有容不漁流下了一滴心頭血,若是他出了事血珠必定潰散,已經一日半過去了,那封在琉璃瓶中的血還沒有半分動靜,猶襄這才確定容不漁應該是沒什麼大礙。
眾人全都擠在鹿鳴的房間裡,扒著逐鹿不願鬆手,唯恐被雷劈到。
二七不知為何有些蔫,躲在角落裡昏昏欲睡,連吃東西都沒多少興致。
時塵爬過去,輕輕摸了摸二七的額頭,蹙眉道:「我沒事,二七怎麼好像有點燒。」
二七眼睛都睜不開,微弱喘息著,似乎極其難受。
時塵弄了些水餵給他,又拿著被子給他裹著,擔憂道:「他不會有事吧?」
猶襄道:「沒事,發熱而已,燒退下去就會好了。」
他推開窗看著外面似乎弱了許多的雷日,遲疑半天,才道:「我要出去看看那兩人還在不在,若是不在,我們便去尋容不漁。」
時塵遲疑了一下,道:「太危險了,我……我同你一起去吧。」
猶襄有些古怪地看著他,他一直以為這孩子跟在容不漁身邊純屬就是拖油瓶,遇著一點小事就眼淚汪汪哭著找容不漁,這回容不漁生死未卜,他卻是沒哭過一回,反而有種小大人的沉著,將比他還廢物的二七照料得好好的。
猶襄見他似乎有些害怕,卻要跟著自己出去的模樣,突然覺得容不漁看人似乎眼光也不錯。
猶襄點頭,道:「逐鹿,二七交給你照料了。」
逐鹿在一旁吃草,聞言點點頭,仰著頭在鹿鳴掌心蹭了蹭。
猶襄帶著時塵剛打算推門出去,時塵突然道:「等等。」
猶襄疑惑回頭,便瞧見他噔噔噔跑到桌子旁,將一把長弓握在了手上。
猶襄:「……」
回想起時塵那百發百不中的箭術,猶襄委婉道:「我們只是出去瞧瞧,用不著帶弓。」
時塵搖頭:「我不放心。」
猶襄心道你帶著弓我不放心。
但是看時塵似乎帶意已決,猶襄也不好再說什麼,帶著他一起出了門。
外面依然在下著暴雨,猶襄掐了個決擋住從天而降的雨珠,和時塵一起走到了結界出口。
之前猶襄著急逃命,只草草將結界封印,這會子想要出去,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這結界怎麼開啟了。
兩人在原地面面相覷,最後猶襄連試了好幾次,這才終於將結界緩緩開啟一個容一人透過的門。
猶襄化為黑霧鑽了出去,在幾乎成了一片廢墟的靈器中轉了兩圈,沒發現有其他人,這才回來把時塵叫了出來。
天邊的雷霆時不時降下一道,荒原地面上全是一個個焦土坑洞,難以想像若是那雷落在人身上,保不齊會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