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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葛捂著胸口扶著石欄險些站不住,容不漁走上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淡淡道:「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若是有一個字虛言……」
容不漁輕輕笑了起來,他容貌艷麗,這般溫柔笑著幾乎能讓人神魂顛倒,但是九重葛看著他的臉卻興不起來任何心思,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雙腿都在微微發抖。
「我……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容不漁拍了拍他的臉,笑道:「第一個問題,你自小是長在五華城嗎?」
九重葛有些為難。
容不漁:「嗯?知無不言?」
九重葛見他這個神色,立刻道:「言無不盡——我是自小長在五華城,但是在十幾歲時便離開了。」
容不漁:「你從很小的時候便認識我了?」
九重葛又開始低頭擺弄手。
容不漁瞥他一眼。
九重葛有些哀求地抬頭看他:「這個真的不能說。」
容不漁點點頭表示理解:「那我就打到你說好了。」
他正要抬手揍人,九重葛卻一頭撞到了他懷裡,在他耳畔小聲道:「聖境禾沉,已為半個天道,此事慎言。」
容不漁一愣,九重葛似乎怕他揍自己,飛快閃身退了回去。
「我言盡於此。」
容不漁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揉了揉眉心,道:「那你此番過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九重葛道:「玉樓春在泠南玲琅閣。」
容不漁抬頭看他。
「傳言這些年來有無數修士想要用罕見珍寶靈器去換玉樓春,但每每都被花對玉給打了出去,仔細想來……」九重葛沖他一眨眼,「她應該是留著劍等你自投羅網咖。」
按照花對玉的性格,當真能做出這種事來。
容不漁猶豫片刻,才道:「就這些?」
九重葛點頭:「萬事多小心,有朝一日,我自會將一切都告知你。」
容不漁最討厭這種說話留一半的人了,當即狠狠剜了他一眼,手不自覺地摸著袖子裡的簪子,似乎在琢磨要不要揍他一頓,這回應該是動了真怒。
九重葛見狀撒腿就跑:「告辭了,有緣再見。」
話音剛落,便已飛快消失在遠方。
容不漁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冷著臉跟上了猶襄。
他剛一回到馬車上,猶襄化為人形將他拖到了房間中,有些緊張地道:「那個人是誰?你真的認識?」
容不漁也有些煩躁:「算是吧,怎麼了?」
猶襄遲疑了一會,見容不漁真的不耐煩了,才訥訥開口:「我突然想起來了,其實在清河之境時,我曾經見過他。」
「見過?」
猶襄將那晚九重葛出現威脅了他一通並把息壤幫容不漁奪回去的事一一說了:「那衣服正是他的。」
容不漁愣了片刻,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猶襄。
猶襄道:「是吧是吧?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他竟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跟著我們了!」
容不漁道:「你那個時候竟然還想著趁人之危奪我的息壤?!」
猶襄:「……」
失、失策了。
九重葛偷偷摸摸與二七分神融合之後,才剛一睜開眼睛,便感覺到周圍屋舍猛地一顫動,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
時塵嚇了一跳,連忙開啟窗戶往外看,卻沒發現有撞到什麼。
很快,屋舍又狠狠顫動了一下。
在旁邊睡覺的逐鹿猛地一抖,迷茫地張開眼睛醒來:「怎麼回……」
他還沒說完,一旁的門突然被開啟,猶襄似乎被狼攆了連滾帶爬地沖了出來,一隻手臂已經在窸窸窣窣流著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