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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到了窺探者陳雋的眼裡。
他怔了怔,無法形容那一瞬心底突然泛起的柔和。
久違地,他那顆很久沒有過波動的心,忽然不可抑制地漏跳了一拍兒。
陳雋想起前兩天葉枕陽偶爾提起他姐,說她是這世上最溫柔最美好的女子,是連說話,都輕聲細語慢悠悠的那種。
他那時候還不屑,心想不過是端著養尊處優的架子,什麼溫柔美好,還不是整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
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葉枕陽這話是對的。
葉枕月的確當的起那幾句稱讚,是溫柔到骨子裡的。她微笑的時候,柔柔地面對學生的時候,都和待他時大相逕庭。
或許當真是他自己太不堪入目,就像她當初告誡弟弟時說的那樣,她覺得髒。他以為汙濁是常態,才會不理解且不屑她的高潔。
原是他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罷了。
「目標人物陳雋,好感度提升至百分之十五。」
林百萬下班的時候,外頭只剩下葉枕陽。
她心裡嘀咕,剛才還看見陳雋呢,葉枕陽已經識相地解釋,說陳雋半路有點兒事,來不及看荷花就走了。
這樣一來她原本的計劃也落了空,只能等下次有機會了。
倆人都沒想到,陳雋是跑去喝悶酒了。
他這幾天事事不順,最大的坎兒就是葉枕月。他也尋思不過來,自己跟個女人計較那麼多幹嘛,可是心裡就是不甘,是絲絲縷縷滲入骨髓的那種不舒服,還有莫名想靠近她的慾望。
靳又看他抽風,做兄弟的不能不聞不問,隨口就調笑:「咱們陳大少爺這是怎麼了?一臉失去摯愛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丟了八百萬……」
跟著來酒局的其他人哄地笑了,看陳雋仍是沉默,另一人又接話:「阿又你這話說的不在理,照我看,阿雋要是真的丟了八百萬,都不至於這副表情……」
靳又還沒發現陳雋情緒上的異樣,聞言忽然想起從前和陳雋一起在國外留學,他愛飆車,有一次出了事兒,幾百萬的車撞毀了,他也沒了半條命。結果搶救過來以後,人家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想想也是,記憶裡,好像極少見陳雋喝悶酒。
靳又把陳雋最近身邊兒的姑娘和哥們都想了一遍,也不知道陳雋到底是怎麼了。情傷?不像。事業失意?更不可能,那整個陳氏,都是他陳雋的。
陳雋不理會靳又一臉探究的表情,給自己倒了杯酒,猛地灌進嘴裡,來回掃視一圈兒,葉枕陽果然沒來。
他眉眼這就染上了點兒冷霜,見靳又還想開口,陳雋略帶些遷怒地沉著眼色,打斷了他:
「狗屁摯愛,老子這輩子只愛我自己。」
「我看你淨是閒得慌,這種胡話都說得出來……」
他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反正靳又噤了聲,其他跟著哄鬧地明白他心情不好,也不敢跟著起鬨了。
但陳雋還是堵著胸口,越發的悶。
遭陳大少爺牽掛的這姐弟倆,正和和美美地坐一起吃飯呢。
林百萬也是好不容易得個這樣好身世的身體,可不得好好享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
一大桌子菜,整得像晚宴似的。菜色眼花繚亂,色香味俱全。她又想起自己暴富的夢,還有那筆遙遙無期的系統體驗工作年終獎。
人比人,氣死人。
葉枕陽坐在她旁邊。正年輕的男孩子,吃飯也沒有那麼多講究,稱不上乾淨優雅的,看得林百萬這個粗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抽了桌上的紙巾給他擦嘴角的菜沫兒,又給他夾菜:「別光吃肉,成日裡挑食。我瞧你們一起玩兒的,什麼劉家趙家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