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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以前偶爾聽過的,旁人對這葉家大小姐葉枕月的評價,說她端腔作勢、故作清高。如今挨近了,才知道果真是這樣。
他心裡啐罵:不知哪個封建朝代穿越過來的老女人。像他這樣玩兒的富二代比比皆是,怎麼就髒了怎麼就不入流了?還一副生怕她弟弟跟著他陳雋學壞的語氣,他難不成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陳雋是個愛犯賤的東西。
好比現在,葉枕月越是討厭他、冷淡他,他想勾引她、征服她的心思就越強烈。
除了她弟弟葉枕陽,他陳雋這輩子還沒認過這樣的虧。他還就非得折騰她葉枕月,非得叫她愛上這樣的他,叫她痛苦,叫她也嘗嘗被嫌惡被拋棄的滋味兒。
他心裡原本沒那麼強烈的報復慾望,在這一刻忽然達到了頂峰。
好嘛,姐弟倆的仇,一塊兒報。
週一下午,林百萬有兩節選修課要上。
她不是葉枕月,不太會講那些勞什子舞蹈鑑賞。不過好在只是選修課的老師,逃課的比比皆是,就算去了也沒幾個認真聽的,倒是給她省了不少功夫。
千人座位的階梯教室,零零碎碎地坐了點兒人,不是低頭在看手機,就是在夢周公。林百萬把講義夾放在桌上,抬眼掃了一下。
都是些陌生的臉孔,粗略一數就知道來了一半兒不到,她懶得點名了,直接開投影儀開始講課。
階梯教室顯得有些空曠安靜,只有她講課的聲音,偶爾有睡覺打呼嚕影響到別人的,她就拿著書走過去,輕輕敲敲他的桌子。
這會兒功夫,陳雋正在西郊高速飆車。
西郊高速公路人煙比較稀少,他們上頭兒有人,也就一句話的事兒,兩條國道就獨留給他們一條,來了人就說在修路封鎖了,誰都不會置喙。
引擎轉速飈到極致,車輪轉出虛影,伴隨著排氣管的轟鳴聲咆哮而過時,整個車身幾乎要凌空而起。
急轉彎時輪胎摩擦出火星,白色尾氣隨風飄散。
震撼,沸騰。
陳雋再一次體會到了瀕臨死亡的快感。
他沖了第一,緩衝幾十米後,這場極速遊戲才堪堪停下。
副駕坐的不知名女人早就沒了剛來時那副冷艷的樣子,滿臉蒼白,眼裡都是後怕驚恐。陳雋才停下車,那女人就立刻拉了安全帶,衝下去吐了個昏天黑地。
一邊兒圍上來的靳又他們就笑,陳雋被掃了興,沒好氣地在心裡罵了句「廢物」,抬眼就看見剛才緊跟在他後面的葉枕陽,也剛從車上下來。
這處如今都是一起來玩兒的公子哥兒們。臨近傍晚,入目就是跑車女人、晚霞香菸。
陳雋鼻尖兒縈繞著這股奢靡的味道,眼珠子卻緊盯著葉枕陽,又想起他那個不討人喜歡的姐姐。
她和她們不一樣。她穿素色,長裙都過膝;沒有大波浪和超短褲,只有黑色長髮,以及一張乾淨清冷的臉。
對了,還有那絲時隱時現的淡香。
他才疏通的心口又開始發堵。
陳雋驅車慢慢挪了過去,靳又他們在後頭喊,說晚上慶祝什麼的,他也全然沒聽。
近了,葉枕陽剛接了個電話,背對著眾人。陳雋下了車走過去,可巧,就聽見他剛喊了聲「姐」。
他在和葉枕月打電話。
陳雋的心尖兒不可名狀地動了一下,下意識就豎了耳朵去聽。
「……阿又他們晚上好像要去喝酒……對…他肯定在……」
「……你別生氣啊姐,我不去就是了。等會兒我找個藉口推了就是……好好好……晚上回家吃飯……那我去你學校接你吧……六點下班?……」
葉枕月那個老女人肯定在說他的壞話。陳雋心裡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