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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萬回到家,不在白天,家裡僅有的幾個鐘點工分佈在宏大的別墅各處,見了她,迎上來一個,引她去用晚飯。
她稍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撤了先。
「我去泡澡,飯菜你們隨便處理了吧,枕陽今晚不回來,到點兒了就回去休息吧。」
那中年阿姨露出個瞭然的表情,點點頭退下去了。
林百萬這才上樓回自己房間,浴缸放好了水,她在衣帽間挑挑揀揀,最後挑了件復古文藝的素色長裙。
洗過澡出來,吹乾頭髮,不化妝。坐在梳妝檯前,她照著鏡子認真給自己編發。
同樣是複雜精緻的微捲髮,她編進去一根絲帶,最後綁好還垂墜下去些,像上世紀貴族家不諳世事的寡言小姐,溫順知禮、不太愛笑。
可不是嘛,葉枕月在一所知名大學做舞蹈鑑賞老師。和同齡的其他富家小姐不同,她不坐遊輪不出國,不夜夜笙歌不碰男模,憑自己的本事考了個大學老師,天天捧著書在知識殿堂裡教書育人。
別人都說,奇葩。
二十好幾了,什麼樂子也不享受,明明有那個資本,卻過得跟苦行僧似的。圖什麼?
林百萬也不知道葉枕月圖什麼,反正要擱她,別的不說,那男模肯定是要有的,這輩子為男模生為男模死、為男模奮鬥一輩子。打死她,她也不弔陳雋那一棵歪脖子樹上。
可惜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不能崩人設。她還是得一邊嘆氣,一邊在這兒挑這個端莊到不行的衣服,挽這些溫柔到不行的髮髻。
正傷春悲秋,電話響了,是葉枕陽。
她接起來,那邊兒很是嘈雜,亂七八糟的聲音,令她根本無法聽清對面的聲音。
她剛想開口,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帶著兩分輕佻:「餵?」
不是葉枕陽。
林百萬下意識就想到了陳雋。她「餵」了一句,就聽見一聲輕笑:「是葉家姐姐嗎?枕陽喝醉了,嚷嚷著想找姐姐,我們哥兒幾個尋思用他手機打個電話尋一尋,就打過來了--」
他頓了頓,「冒昧問一下,您是枕陽的姐姐嗎?」
林百萬直覺他不是陳雋,書裡描寫說陳雋是人狠話不多的角色,除非是有目的性的,比如勾搭葉枕月時,其他大多時候都是愛作壁上觀的主兒。
「你是……枕陽提過的那個阿又嗎?我是他姐姐,葉枕月。」
那人又笑:「姐姐您是個聰明人,我就是阿又,我姓靳。枕陽他醉的不成樣子,剛才要扶他下去,死活不走,非得找您過來接,您看……」
林百萬另一隻手將將放下梳子,欣然應下:「行,我去接他。回頭還是這個號碼,麻煩你把包廂號發給我。」
那邊「嗯嗯」應了兩聲,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卻說那靳又,掛了聽筒外放的電話,歪著頭沖沙發另一邊的年輕男人玩味的笑了笑。
「枕陽是喝醉了,待會兒等他醒了,知道你折騰他姐,不弄你才怪。」翹著二郎腿的男人捏著菸頭在桌上那菸灰缸裡摁了兩下,不無幸災樂禍地調侃道。
靳又聽了是一點兒不怵:「要不是閒的無聊了,誰想見枕陽他那個老姐姐?前兩年家裡老頭子過生,我是見過一次的,長的倒是沒的說,就是太死板。你是沒見,這麼說吧,就是你最惡的那種無趣女人。」
靳又話音剛落,下意識就去看一旁醉死的葉枕陽,瞧他沒甚反應,這才轉頭,繼續嘮。
葉枕陽平素是脾氣好的,不如靳又陳雋他們那麼混帳,是稍正經些的紈絝;但是一碼歸一碼,這小少爺護自己姐姐卻是護得緊,圈兒裡不時有人嚼他姐舌根子,不給他聽見還好,聽見了就要鬧個天翻地覆的。
如今背著葉枕陽耍了葉枕月一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