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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萬一直在提醒,說何賜馬上要發瘋。林百萬心想自己完成最終目標在即,怕何賜突然猛掉好感度,穩妥起見,先回去安撫人心吧。
她沒想到何賜竟然還在外面等著,開著車窗在抽菸。看見她出來,迅速掐滅了手裡的煙,下車給她身上搭了件衣服。
「你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你沒帶外套,就知道你忘了。」
「怎麼樣,故人相見,聊的還開心吧?」
他語氣裡是壓不住的酸味兒和意有所指,林百萬裝著聽不懂的樣子,給他道了句謝。
「就那樣唄。」
「我在網上叫的車馬上就到了,你先走吧。」
何賜沒動,垂了垂眼,又抬眸看她:「不和我一起回去嗎?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就是同學聚會,也不必大晚上地出去玩兒……」
「不是去玩兒,我也回家。」她打斷他,自認是解釋和安撫,表情語氣都不溫不火的。
何賜卻突然感到胃部一陣劇烈的痙攣。那種痛不是具象的,倒好像是某個地方被重擊一拳後,五臟六腑被殃及連累的鈍痛。
不是出去玩兒,但是也不願意讓他送她回去,不願意坐在他的車上。
她對他,總是有種近乎殘忍的冷漠,她又總是有本事踩在他心窩上,索命般糟踐。這種冷漠割得他很疼,割得他沒辦法心安理得地給自己編織夢境。
何賜胸口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怒火,但他仍隱忍著,面上浮起一個微笑:「這個點兒了,網約車也不太安全,還是一起吧,我總不會害你。」
他這樣堅持,林百萬好像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只能點了點頭,由何賜給她開了副駕的車門。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林百萬心裡有些怪異的感覺:往常何賜和她共處,是絕不會允許氣氛僵硬的,即便笨拙,也會努力挑起話題來改善尷尬。
泥人尚有三分脾氣。林百萬不以為意,想著何賜可能只是吃味,使氣性,要不了幾時就好了。
更何況,她心裡打得就是這個算盤。讓何賜嫉妒,從而激增愛意,把最後那點兒好感度拉滿。
但是她忘記了一點。
何賜早不是當初那個任她拿捏的少年了。隔了這麼些年,有很多東西,已經悄無聲息地發生改變了。何賜的性子變得有多偏激,早在當初他給她下藥那次,她就該明白且牢記的。
可惜她忘了個乾淨。
門是何賜開的,他手裡有林百萬的門鑰匙。她見怪不怪,蹲下身子換鞋,等著身後慣例會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響起。
但這回等了很久,等到她拖鞋都穿好了,身後的人還是沒走。
她略有些疑惑地想要轉過身,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從後面牢牢抱住了她。
「……做什麼……」
玄關的燈「啪--」的一聲滅了,連帶門也一起關上。
她又聞到熟悉的涼煙味,後知後覺是何賜,她心裡那點恐懼又放下去。
「別鬧了好嗎?我很累了。」有些不耐煩。
他以前也偶爾會這樣發神經,但只要她一句話,他立刻就放開,不敢冒犯半步了。
黑暗中林百萬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令人莫名發怵的輕笑聲,隨後是何賜那道熟悉地、略低沉的聲音:「……我都看到了……你對著別的男人,笑得那麼高興。知意,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林百萬輕輕地掙了掙,徒勞無功,她放棄了,微微側頭,敷衍道:「只是同學之間聊點兒近況,你何必連這種醋都吃?再說了現在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跟誰說話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麼資格管……唔……」
林百萬沒說完,被打斷的同時低呼也被噎在嘴邊。何賜一手禁錮著她,另一隻手已經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