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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道：&ldo;以前我爸就在這種街上賣過羊肉串。&rdo;

秦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ldo;就是那種小推車，白天不出攤，晚上就推到人多的地方，一直經營到凌晨兩三點。就穿個那種白背心，熱得滿頭大汗。&rdo;

&ldo;人生真是不可思議，以為抓在手裡的，一下子又都不見了。&rdo;黎天笑了笑，倒是有些釋然了，&ldo;就當是又從頭開始吧，等老黎出來了我就這麼跟他說。&rdo;

黎天因為抓著燒烤簽吃了很久，把肚子吃熱了，手指卻還是冰的。他擦擦手，趁著秦斐沒注意，一下把手伸到了秦斐圍巾之下的脖子裡，秦斐也沒生氣，只捉住了那頑皮的爪子，扣住手腕，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去拿掌心的熱捂那一點兒冰。

黎天順勢把頭擱在秦斐的肩膀上，兩人就這麼在燈下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看著面前行人如潮水一般流過一趟又一趟，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放假之前一堆人圍堵到後黑板上去貼自己的心願便簽的那一幕。

&ldo;秦老師，你有想過考哪個學校嗎?&rdo;

這個問題有些突然，秦斐愣了下。

&ldo;清北都可以。&rdo;

黎天笑了笑，不愧是他秦老師。

&ldo;那專業呢?&rdo;

秦斐稍稍一思考：&ldo;生物科學或生態之類的。&rdo;

黎天搓了搓被風吹得有些凍的臉，然後託著腮笑了笑：&ldo;羨慕了，你規劃好清楚。&rdo;他眼底閃過一絲茫然：&ldo;我都不知道要去學點什麼，最喜歡的好像還是音樂，但又不能真的這麼選，因為我只想著自己高興，如果讓我透過他掙錢吃飯的話，又是另一回事了……&rdo;

&ldo;而且我爸出了事情我才知道，以前可以那麼隨便地構想未來都是有條件的，我現在反而想學點實在的東西，正兒八經上班、能混口飯吃的那種。&rdo;

秦斐看著黎天分析時的認真神態，覺得他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ldo;你知道我爸以前是學什麼的麼?&rdo;他忽然開口道，卻換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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