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頁)

她聲音有幾分哀切，葉央雖疑惑她為何對這句頗有感觸，卻沒問，只是心裡一直嘀咕。

那明明，是首情詩呀……

晚飯時葉安北沒來吃，說有事要忙，叫人給送到屋裡了。

中午的宴席上好酒好菜太多，葉央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些清粥，並一疊香醋拌的小菜，她跟三哥聊了幾句，沒探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不免有些失望。

桌上陸續撤了飯，葉央打算跟祖母道個安就回去歇著，在兩個哥哥走後，葉老夫人卻獨獨把她叫住了。

難道是中午穿胡服赴宴的事露餡兒了？

葉央心裡突突直跳。

&ldo;你跟我回屋一趟。&rdo;葉老夫人面色看不出喜怒，也不像知道了她在外頭做的事，不然第一反應該是留下二哥訓斥，然後請家法之類的。

葉央戰戰兢兢地跟祖母回了屋，又哆哆嗦嗦地坐下來，&ldo;祖母，您有何事……孫女還要回去練字呢。&rdo;

做出愛學習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讓葉老夫人消消氣。

&ldo;說到你讀書的事。&rdo;葉老夫人坐在軟榻上，屏退了眾人緩緩開口，&ldo;你比二郎多一分上進心，這是好的，但有些做法到底不妥。&rdo;

果然是穿胡服的事被知道了！不對呀，祖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居然沒有一上來就罰她。

&ldo;……知道你不愛顧那些細枝末節的，又倚重雲枝，可每次去你大哥那兒，借書也好問事也好，只派她畢竟不大合適。每日去一趟，外頭現已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了，不如換個小廝罷。&rdo;葉老夫人皺起眉頭。

葉央有時從大哥那裡借了書，看完便還回去，這沒什麼，只是回回都是雲枝跑腿，大小姐的貼身丫鬟頻繁進出內外院，難免招人閒話。

&ldo;每日……去一趟？&rdo;葉央也皺眉，困擾的樣子和祖母如出一轍，&ldo;雲枝都是什麼時辰去的？&rdo;

葉老夫人白她一眼，&ldo;真不知該說你糊塗還是精明，連幾時派丫鬟出去都不曉得。大約是你大哥回來後，問過他的意見，便去書房取東西了。你下次還是找個不識字的小廝罷。&rdo;

&ldo;是，是孫女考慮不周。&rdo;葉央磕磕巴巴道。

祖母只是提點一句，見孫女知曉便點了點頭，讓她回去了。可葉央心裡這事兒還沒完，絕對沒這麼簡單！

她只是日讓雲枝去一次大哥那裡，為何祖母說是每日？

一個隱約的念頭在心裡升起來，接著一連串平日絕無可能發覺異樣的細節於腦海中浮現。比如雲枝頭上的那支銀簪，比如同二哥逛鋪子的路上，他說了句大哥的婚事，雲枝就摔倒了，比如她今日哀切的那句&ldo;從此無心愛良夜&rdo;。

或許從前葉央想不通此點，但在王巧箏家的一番遭遇卻讓她不得不往那方面琢磨。滿懷心事地離開沉香堂，雲枝已在門外守著，提了一盞燈籠笑著迎上來，&ldo;今晚天上無月，我怕燈籠不夠亮，便給娘子多拿了一盞，腳下小心些，若摔了碰了，又日不得練功夫。&rdo;

無比貼心，無比真誠。

葉央不相信她真的懷了那些小心思。

&ldo;起初你是我祖母身邊的丫鬟，接著又去大哥那兒伺候，現在過來照顧我。&rdo;葉央最終還是忍不住，&ldo;你不喜歡麼？&rdo;

雲枝走在她的側前方，手裡一盞明燈照亮石板路，聞言腳步微微停頓，復而如常，&ldo;娘子這是說什麼話，原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