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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就有三撥人前後借著工作向沈暮表達了對她父母眼神的同情。
沈暮都無奈了,偏偏這些人還把顧燃被抓形容得特別搞笑,感覺就是特地來逗她開心的。
直到林淡出去打探完回來,一把在沈暮身旁坐下,搖頭感慨道:「乖乖,聽說那個收銀員當場沒氣了,這姓顧的看著小白臉一個,好狠的手啊。」
沈暮還得給來傳訊息的人闢謠:「就是輕微外傷和腦震盪,你別咒人家。」
林淡連忙呸呸呸了幾聲,然後拍了拍沈暮的肩:「辛苦你了。」
沈暮眯著眼睛狐疑地看她。
林淡表示:「你以前怎麼竟被奇葩包圍。」
她認識程喬喬,又在一天內見到了程家人和顧燃,一時之間心中第一腦殘的位置都排不出名次了。
這竟是沈暮未成年的生活。
她佩服。
在鍾明初的咳嗽提醒下,三人又討論了一會兒招人的事情,但沒多久,又被林淡帶歪了話題。
「你們說顧家夫妻都這麼有錢了,怎麼還會信許靈仙這種□□呢?」
鍾明初涼涼道:「貪。你以為有錢人就不想賺更多了嗎?人是永遠不會滿足的。」
「可是信□□,還逼員工一起信……」林淡想了想仍舊無法理解,再想到那些人不知不覺間被扣掉的陽壽只給顧家的公司做了嫁衣就來氣:「真是活該,肯定得死刑!」
沈暮不作聲,其實顧家父母的教唆罪並不重,現存法律裡還沒有加入玄學,這項罪要到地府判。
但另一項菸草走私是大罪,涉案金額又以億記,恐怕真的難逃一死。
不知道顧燃出來之後發現自己的父母被處以死刑,會是什麼心情。
倒不是同情,只是顧燃被養得這麼廢,她簡直無法想像背上案底後這人要怎麼活。
她嘆了口氣,被鍾明初揉了揉手心:「真是心軟。」
林淡完全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兩人就是對視著相互安慰起來了。
她只好默默後退,裝做自己是個透明人等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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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多來,人們漸漸熟悉了現在的生活。
除了令人焦頭爛額的面試題,沈暮也度過了沒有任何藏著掖著,最輕鬆最快樂的一週。
不知道程傢什麼情況,他們後來沒有再騷擾,甚至有一次吃飯遇見時,對方徑直退出了那家餐廳。
簡直是不敢想的好事。
等到快下班,林淡簡直憋不住想離開的心,不住地瞟著時鐘。
沈暮都無奈了,把終面的題儲存了一下,向林淡道:「下班吧。」
後者歡呼雀躍了一番,一溜煙就跑了。
思索了一會兒,沈暮自己也拎起包招呼鍾明初下班。
明天就是國慶了,他們實在沒什麼工作可做。
而且。
兩人停在隔壁的花店,買了一束天堂鳥,無言地開向久違的留仙鎮。
沈暮大約半年才掃一次墓,老人也沒有子女。
但還好當時沈暮寧願扣掉了老人說要留給自己的生活費也一定要買個好一些的墓地,就算兩人到時是夕陽漸沉的時候,墓碑上也是乾乾淨淨的,一如老人生前。
兩人打掃了一番,鍾明初鄭重地將天堂鳥放在碑前,拜了拜道:「沈婆婆。」
沈暮則彎起唇角,一邊擺水果,一邊絮絮叨叨說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
生怕婆婆擔心,沈暮還隱去了自己受傷的部分。
實話實說,無論是沈暮還是鍾明初,對沈婆婆的印象都不那麼深了。
她離開得太早。
但沈暮無時無刻不在慶幸,還好撿到自己的人是沈婆婆,還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