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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完全、就是故意的。
放著這個弱智男的不砸,難道去打無辜的陸雪容?
邢佳悅在一旁無能為力地扶額。
顧燃倒吸一口氣, 半晌說不出話來:「你特麼——」
「不過讓我道歉也不是不行。」沈暮打斷他的怒火, 「只要你把該受的傷再去受一遍。」
顧燃皺眉看她:「什麼意思?」
「就, 陸學姐想打你的那一拳啊。」沈暮淡淡道, 「還回去,我就道歉。」
這要怎麼還?
顧燃冷哼一聲:「你也太自大了, 沒有你那一下我也能躲開。」
難不成讓她再打一次?況且怎麼就篤定自己一定會被打。
他早就忘記了當時的場景,只記得自己被沈暮用鞋子擊中有多丟人。
「是嗎?」沈暮揉了揉手腕,輕輕挑眉:「我來試試?」
話音落下的同時, 她左手出拳揮向顧燃的眉心。
顧燃耳邊是獵獵的風聲。
邢佳悅嚇得尖聲驚叫:「別——」
就看沈暮的拳頭停在了顧燃額頭前的一厘米處。
顧燃後知後覺地退了一步,生理性的害怕讓他背上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我這可是非慣用手, 而且學姐的連保安都放到的場面你也看到了…我覺得我水平還不如她當時吧。」沈暮提起嘴角, 譏諷道:「能躲過?嗯?」
顧燃沉默著瞪她。
這人到底是哪來的勇氣這麼對她?
他深呼吸幾次才把剛才的緊張感祛除掉, 鎮定下來:「這件事我不會這麼算了, 你和姓陸的明天都等著處罰吧!」
「如果你覺得你的命還不及一次無傷大雅的小事重要的話, 請便。」沈暮渾不在意似的聳聳肩。
她轉向一臉呆滯的邢佳悅道:「我也要去看看陸學姐了, 再見。」
陸雪容從學校的醫務樓轉出後, 被父母調到一家相熟的私立醫院。
經過全套檢查,腦ct心電活動血液都是正常水平,常見精神病的軀體化症狀一個都無。
醫生判斷不出什麼問題, 只好說大概是壓力過大,讓她這幾天留院觀察。
陸雪容父母的工作其實很忙碌,兩人都多年不曾請假過了。
但這次獨生女的狀態實在嚇人,他們準備好好陪護直到出院,就把所有工作都換成了線上。
沈暮到病房的時候,兩人正戴著耳機邊聽同事語音邊打字工作。
這次情況特殊,也沒造成嚴重後果,和鍾明初商量下來,兩人決定不告知陸雪容家人真相。
探望順便詢問情況也是沈暮一個人做。
陸雪容仍睡著。
她的父母朝要抬手敲門的沈暮做了個手勢,倆人不發出聲音,小心翼翼地走出來,再輕輕將門合上。
「你是……?雪容的同學嗎?」應當是陸雪容母親的那位美貌婦人問她。
她穿著時尚,一身酒紅色的西服套裝,妝還是全的,彷彿剛從什麼宴會上下來,腳上卻穿著醫院的一次性拖鞋。
雜亂的頭髮和有些脫妝的眼下也透露出幾分疲憊。
她身旁的男子穿著襯衫和牛仔褲,比起妻子顯得休閒得多,但打扮得也乾淨得體。
只是雙眼布滿血絲,青色的胡茬也冒出下巴,看起來有些頹廢。
沈暮朝兩人先問好:「叔叔阿姨好,我叫沈暮,是星棋高二的學生。」
她遲疑了一陣,緩緩道:「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
這話是真的。
醫院檢查不出問題,陸雪容如果情況再不轉好,就得做個法事,看看是不是魂被惡靈擠得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