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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早早開了門，等候在那裡。

莫之茫然四顧，並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鄭母好像看出了他彷佛在找什麼，心裡微詫，溫柔地笑了笑，&ldo;沒有其他人了，白天啊，就是我和慕曦還有陳媽在家，他爸晚上才會回來，早就想見見你，可是太忙，改天一起吃個飯。&rdo;

&ldo;不用，謝謝阿姨。&rdo;莫之只覺得心裡一塊石頭重重地砸下來，混合著窗外被寒風吹落的碎葉，七零八落地，瞬間又像往常一樣拼湊起來，勉強著心跳。

看著身邊的小蘿蔔頭，莫之緩緩地吐出幾個字，&ldo;慕……曦……那我們就開始?are you ready?&rdo;

&ldo;ready!&rdo;慕曦屁顛屁顛把莫之帶上了樓。

一個半小時的補習沒有發揮以往一半的功力，莫之只覺得身心疲憊。

但慕曦那發光的神情，極其佩服這位被父母誇被席伯伯誇的帥哥哥，地道的美式口音，配上低沉清亮的嗓音，只覺著默默聽著都是享受。

&ldo;莫老師，您以後每週都來教我，可以嗎?媽媽說，明年就要申請了，我得抓緊練。&rdo;

莫之對著這張相似的臉實在無法拒絕，欲言又止，兩個小時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不去想，不去問。現在，他想問，想問很多很多問題，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或者你是不是有位親戚，他叫……鄭慕臣!

只和你相差一個字，並且他和你長得很想，和你媽媽也……

莫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這邊，慕曦好似好久沒人陪他聊天，嘰裡呱啦說起來，&ldo;莫哥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其實我有個哥哥，可是他好久都沒有回來看我了。&rdo;

&ldo;……&rdo;叮‐‐莫之彷佛聽到了腦子繃著的弦斷裂的聲音

&ldo;呃，那個，你認識我哥哥嗎?他和你一樣厲害的，不對，現在應該是我哥哥更厲害，因為他留學五年了，肯定說得賊溜了!&rdo;

&ldo;……&rdo;

不顧莫之被砸暈的腦子，慕曦嘴不停：&ldo;話說如果哥哥回來，肯定輪不到莫哥哥你來教我了，不過，我才不要那個重色輕兄弟的魔頭來教我呢，況且，我好喜歡你的聲音，莫哥哥，你知道你的聲音很好聽嗎?你會唱歌嗎?你唱歌一定很好聽!&rdo;

慕曦終於發現旁邊那冷冰冰的石塊不對勁，&ldo;莫哥哥!莫哥哥!……你怎麼呢?&rdo;

莫之眼角紅紅，拼命抑制掩飾，聲音卻抖得厲害：&ldo;沒事……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只要你喜歡，每週六上午我都有空，可以給你輔導。&rdo;

&ldo;真的嗎!哦耶!太棒了，你要是我哥哥就好了!&rdo;

&ldo;咳!!!&rdo;莫之摸摸慕曦的翹毛，嘴角卻是一勾，彷彿看到了那人也還是初中時候的模樣。

慕曦莫名被這笑容閃瞎了眼，黑呼呼冷冰冰的墨汁竟然笑了???還好還好，慕曦拍拍胸，還以為墨汁只會嚴肅地教課呢!

莫之起身，慕曦送他走到樓下，蹬蹬蹬跑下樓繞著鄭母轉，&ldo;媽咪，莫老師好棒，以後都讓莫老師教我吧，他已經答應了!&rdo;

鄭母已經招呼陳媽擺好飯菜了，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轉頭望向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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