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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焰亮起來，焰心是清澈的藍色，像一隻眼睛。

&ldo;吸菸啊？分我一根。&rdo;葉蓁的聲音懶洋洋地從右邊傳來。

&ldo;你月底不是有演唱會？&rdo;

葉蓁笑了起來。

&ldo;你啊……&rdo;她忽然伸手按亮了燈。

我伸手擋住眼睛，還是被光刺得眯起了眼睛，葉蓁卻爬起來，我隱約看見她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她再走回來時，我臉頰上忽然被冰了一下，是一聽冰啤酒，還是上次蘇迎過來吃花甲的時候買的。

這女人真是嗓子不想要了，煙也來，冰也敢來。

我眯著眼睛，開啟了啤酒，剛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

蘇迎這傢伙向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買個啤酒也能買錯。

葉蓁卻毫不在意，站在床邊灌了兩口，伸手碰了碰我臉頰：&ldo;你眼睛還沒好？&rdo;

&ldo;好多了。&rdo;我把煙和啤酒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小時候生過病，眼睛一直有點問題，平時還好，累久了就眼花，葉蓁轉型後第一張專輯我給她寫過歌，她見過我加班加到譜都看不清的樣子，也知道我眼睛有舊疾。

&ldo;別動。&rdo;她用手扶住我下巴，仔細檢視了一下我眼睛，在我不耐煩之前放開了手：&ldo;還好，只是有點紅。&rdo;

我揉了揉眼睛，睫毛亂糟糟地扎著手背。

&ldo;對了，你生日快到了吧，&rdo;她問我。

&ldo;不知道，應該就是這個月了。&rdo;

&ldo;我月底去北京開演唱會，禮物現在提前給你好了。&rdo;她走到牆邊，從滿地衣服裡翻出一個大盒子。

看形狀我就知道是個琴盒，她也是掩耳盜鈴，還在外面包一層禮物紙。

她送禮物向來天馬行空，前年送戒指去年送耳釘，我對這些飾品全無興趣，都扔在牆角作一堆，倒是蘇迎無意間看到時嚇了一跳，說多貴多貴。

今年她總算靠譜了一點，知道送吉他。

琴盒一開啟我先看到一抹黃――紅色絲絨裡靜靜躺著的是art d-28 ，面板是偏金的原木色，象牙琴枕，我拎著琴頸看了看，巴玫背側，暗紅色，確實是，業內價格十萬上下，我個人沒有收藏太貴的琴的習慣，常彈的都是兩把老gibn，錢都省下來買cd了。我在元睿那裡試過，契合度挺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入手。

以前她的禮物我都懶得用，價格高低毫無意義，這次的吉他有點貴重了。我校了校弦，靠在床頭彈了兩下，問她：&ldo;你什麼時候生日？&rdo;

葉蓁坐在床邊抽菸：&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這女人有時候智商下線，我除了送禮還能幹什麼，難道去給她開生日party？

&ldo;你要什麼禮物？&rdo;我向來不擅長猜謎。

葉蓁笑了起來。

&ldo;你別操心這個了，真感動的話，給我彈首《荒年》。&rdo;

荒年是她轉型那張專輯的主打，葉蓁聲音天賦好，鋼琴上也有靈性，就吉他彈得爛，但她偏偏最喜歡吉他，荒年其實是我炫技的作品，裡面幾個高難度吉他lo，旋律一般，她非要拿來當主打，那張專輯最後慘敗，這首曲子有一半功勞。

我試了試弦，在玻璃罐子裡挑了個順手的軟撥片，靠在床頭開始彈起來。

葉蓁先還坐著聽，聽著聽著就開始躺在我腿上，她穿著我的白襯衫，銀色短髮帶著卷，像一頭安靜的鹿一樣蜷在我腿邊，脊背如同一張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