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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被澡堂子裡的眾人圍觀,他自然更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不能人道,那讓他往後如何在響水立足?更何況當初醫治他的軍醫在城破之時已經陣亡,知曉這件事的袍澤都已長眠地下,他是打死也不願讓人知道自己這方面的殘缺。
陰差陽錯,便做成了這樁婚事。
裴家後院裡,裴周氏驚怒之極:「我要找他們算帳……這般的陷害我閨女。」昏頭漲腦之下,她直覺是裴東明與書香搞的鬼,害得裴淑娟如今落得這般下場。
裴淑娟這幾日心神潰損,一朝夢醒,再無轉圜的餘地,此生已矣,唯有悲零泣涕,娘倆個面對這番局面,哪得良策,唯有抱頭痛哭,以抒胸中悲涼之意。
這哭聲直驚的在門外侍立的龔氏半晌無語。
小姑子嫁的不好,她這個當二嫂的恐怕以後在婆婆面前服侍,日子也更艱難。
況,妹夫既然不能人道,那小姑子恐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孫子便成了她頭上一道緊箍咒,時時要被裴周氏念上一念。
裴周氏是那種倘若自己過不好,也定然不能教別人好過的人。
裴東明最是知道這位養母的性子,裴淑娟嫁了個窮漢,她哪能罷休,不若避其鋒芒再說。今日裴淑娟回門,他一早將書香與裴歡歡送到了老郭頭家,自己則去了響水酒樓。
燕檀今日在響水酒樓謝他,早讓掌櫃的整治了一桌上好佳餚。
兄弟二人對酌,燕檀長舒口氣,「大哥好沒義氣,都不管兄弟死活。若非是我自行想轍,還不知道這結果如何呢。」
他在去澡堂子的路上數次給裴淑娟機會,無論是澡堂子門口的親衛,還是坐堂的古大夫及泡澡的男子,都無不提示著這是個女賓止步的地方,況且天字第一號房也不好找,倘若裴淑娟有一刻的動搖,知道這般追過來不妥,恐怕也不會嫁了鍾老實。
「我看鐘老實人老實厚道,又沒娶過,家裡還有良田,是個好男子,我還覺著她配鍾老實,高攀了呢。」裴東明無奈搖頭。
養母教養出這般不知廉恥的妹子,讓他都在義弟面前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這般迅速的將裴淑嫁嫁了出去,也算了結了一樁煩心事。
郭家。
郭大嫂子一早瞧見書香帶著閨女過來,便笑了起來。
「你這做嫂子的,一大早不在家準備小姑子回門的酒席,躲我家裡來算什麼?」
書香將裴歡歡丟到郭家炕上,讓她跟郭勝玩,自端了一杯茶來喝,皺眉嘆氣:「媳婦難為啊。」
郭勝已經在蹣跚學步,裴歡歡還要扶著炕幾學走路,獨自成行尚有困難,也不知道是她看著郭勝早自己走路而不高興,還是別的原因,小丫頭今日格外暴躁,眼瞧著郭勝到了自己面前,重重一把就將郭勝給推倒在了炕上,她則坐了下來,拖過郭勝的胳膊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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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阿媽走後,最近小丫頭情緒很是不穩,好多次路過兩老住過的院子,她都要哭著喊著往裡撲……
郭勝被裴歡歡咬的鬼哭狼嚎,忙不迭急著要掙脫她,惹的郭大嫂子大笑,輕輕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你個傻小子,媳婦兒送上門來,哭甚?正好讓歡歡咬個牙印,以後也好當個印記。」
倒引的書香笑了出來:「我這裡都未曾開口,嫂子倒打的好盤算。你可別想了,先把你家小妞子給我兒做媳婦才是。」
按理說,郭家家世比老鐵家家世要好太多,但小鐵與小妞子相識這麼多年,眼看著兩個孩子情投意合,小小少年每次提起郭小妞子來便一臉笑意,書香索性趁著今日出言試探。
地下正忙著洗果子的郭小妞子頓時紅透了臉頰,抬頭嗔一眼書香:「香香姨你……」反被書香取笑:「小妞子要是不中意我家小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