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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戴著的住院手環上，彷彿對手環很感興趣。

話都說完，楊茉也該走了，畢竟不是她的病患，剩下的就交給丁佳佳來解答。

&ldo;好久……不曾說話……&rdo;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他彷彿不是很滿意，吞嚥了一口，&ldo;抱歉，你方才說的，能不能再說一遍。&rdo;

這人好像對她說的話，用的詞都很感興趣，到底是為什麼。

&ldo;你……經常在這裡……我知曉……&rdo;

看著他晶亮的眼睛，楊茉覺得奇怪，為什麼從他嘴裡出來的話，聽起來有些澀，前後語句和常用詞聽起來都怪怪的。

說到這個，也不知道她和丁佳佳說的那些話他聽去多少，楊茉有些訕然，&ldo;以為你聽不到，看來以後當著昏迷病人也不能亂說話。&rdo;

俏皮話一說。緩解尷尬也是她要走的時候。

&ldo;你說……網狀上行啟用系統抑制導致意識障礙……是什麼意思？&rdo;

剛剛他說話還不太利索，現在卻能將病症一口氣說出來，的確不容易。還好她擅長跟不懂醫學的病患作解釋，&ldo;其實是叫上行性網狀啟用系統。是我慣於這樣說，這個系統傳遞人的任何感覺，身體的感覺啊，味覺啊，聽覺啊，可以保持大腦皮質的清醒，如果這個系統出了問題。人就會昏迷。&rdo;

&ldo;大腦……皮……質？&rdo;

楊茉點頭，&ldo;對，就是大腦的表層。&rdo;楊茉說著比比頭。

&ldo;都是醫學名詞，你可能聽不明白。&rdo;

&ldo;我為什麼……好起來？&rdo;

&ldo;可能是一種衝擊。讓大腦甦醒，到目前為止，醫學還沒有發達到解釋所有的症狀。&rdo;但願會有醫學發達的那一天，所有的疾病在人面前都不值一提。

這種話病患家屬聽起來一般會有兩種反應，一種聽不懂追問下去。另一種似懂非懂完全放棄。

好好先生卻沉默地想她的話，沒有再開口問，至少她認為這是很聰明的做法。

&ldo;我的病……好了？&rdo;

&ldo;要完全痊癒要等一陣子，不過，&rdo;楊茉看向門口丁佳佳顯然被絆住了。&ldo;你患有顱內動脈瘤是一種先天性的血管缺陷，幸虧發現的早，及時就醫，我們主任已經介入手術將動脈瘤用夾閉摘除。&rdo;

&ldo;什麼……介入……手……&rdo;

楊茉笑著重複一遍，&ldo;介入手術，就是不用在頭上開刀，屬於微創手術，創口很小，有利於你的恢復。&rdo;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雙茫然的眼睛，楊茉就想要仔細地解釋一下，指向他的傷口，&ldo;從這裡入口，塞進一條很細的管子，醫生用這根管子操作給你手術，這樣減少了不少的痛苦。&rdo;

&ldo;你恢復的很好，我想再有日就能出院，正常生活。&rdo;

他好像不太相信，低著頭看手背上的輸液管子。

&ldo;什麼時候……這樣治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