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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什麼。」江縱披著外袍站在門口,睡眼惺忪打了個呵欠,不耐煩地看著他。
樂連強作鎮定,鬆了口氣,淡淡問:「我睡你房裡行嗎。」
「噢,改碰瓷了是吧。」江縱冷笑。
樂連解釋道:「我睡地上,我不碰你。」
突然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開,樂連打了個寒顫,臉色唰地白了,怔怔看著江縱。
這絕世好戲哪能不看,江縱頓時不困了,看了眼窗外,蹲到樂連身邊:「小鬼,你該不會是怕這個?」
樂連臉頰浮上一層飄紅,硬著頭皮起身就走。
江縱心裡已經仰天長嘯加十個後空翻前滾翻狂笑不止。前世的對家居然是個既怕黑又怕打雷的小屁孩。
「樂連。」江縱輕敲了敲自己臥房門板,披著衣裳抱臂靠牆,揚著唇角似笑非笑,「自己搬被褥過來。」
樂連怏怏地去拿了被褥,鋪在江縱床邊睡了。
——
清晨,樂連還沒清醒就覺得有道目光盯著自己,江縱側臥在床鋪上,手支著頭,嘴角噙著笑看著他。
樂連愣了一會兒,突然臉頰一熱,捂住自己下身,拼命擋著頂起薄被的那個鼓囊囊的小帳篷。
江縱笑道:「擋什麼,誰早上不這樣兒啊。你這小雛鳥兒洩得太快,就算尺寸勉強算個天賦異稟,也還是個小屁孩呢。」
被江縱當面嘲自己在床上不行,羞得樂連無地自容。
抓著對家一個小尾巴比什麼都高興,昨晚睡得極好,江縱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渾身上下剛痊癒,又開始挑逗樂連,樂在其中。
前世的樂連性子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江縱也本能地不想跟他接觸,除了幾次生意合作上有交集,江縱不愛湊上去貼人家冷屁股。
但昨夜小樂連被雷聲嚇得直哆嗦,一下子就把那個神壇之上冷麵寒霜的樂連給拉了下來,讓江縱覺得他上輩子不過是虛張聲勢,反而把關係稍微拉近了些。
樂連板著臉穿衣裳,想來十分丟臉,匆匆跑下樓洗漱去了。
客棧老闆昨晚就收拾行李回老家了,破舊的客棧裡只剩江縱和樂連兩人,坐在桌前吃早點。
樂連把昨晚連夜炒出來的肉醬蘑菇熱了熱,又煮了碗掛麵,江縱挺愛吃,嘴上數落著「這蘑菇熟了沒啊,有沒有毒啊。」,吃得比誰都不少。
他們剛要啟程,外邊忽然傳來嘈雜的馬蹄聲,一群官兵策馬而來,在客棧前停了下來,看見江縱便大咧咧地喊了一聲:「這客棧是你的?出來出來。」
俗話說富不與官爭,前世江縱的人脈遍佈全國,官商黑通吃,即便如此也不會當面與官兵衝突,更何況現在他要人脈沒人脈,要銀子也不多,江縱匆匆走出來:「官爺,何事?」
領頭那人拿出一張帛書,舉到江縱面前:「官府有令,在此地建造官驛,你這塊地官府要徵用,拿著貼補銀子去別處開店吧,現在就走人,快。」
說罷,也不等江縱說什麼,逼著人家按了手印,把地契拿走,扔給江縱三千兩銀票,就領著後邊的工匠開始拆樓。
直到兩人的馬車走出去幾裡地,江縱還懵著。
樂連跟江縱的馬車師傅說了兩句,換了個位,樂連替江縱趕車,回頭道:「縱哥好眼力,我自愧不如。」
昨日江縱非要花銀子買下一個破敗的客棧,樂連還十分納悶,卻不料竟是江縱眼光長遠,預料到此處地勢合適,官府必有改建心思,只是轉個手而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賺兩千兩徵地錢。
江縱窩在馬車裡,拿著三千兩銀票發呆。你說上輩子賺錢怎麼就比吃屎還難呢。
「縱哥?」樂連微微撩開簾子,「身子不舒服?」
江縱扶著車壁往上撞:「想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