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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中出事呢?”
庾晚音:“。”她確實否認不了這個萬一。
夏侯澹:“我這邊有北叔這個不為人知的底牌,暗衛這段時間被北叔特訓,身手也提高不少,不用太擔心。倒是你,要是遇上事兒,記住保護自己才是第一位。”
庾晚音不吭聲。
“晚音。”夏侯澹又喚了一聲。
庾晚音心煩意亂,也不知在生誰的氣:“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床邊靜默的時間略有些長。她疑惑地抬頭。
夏侯澹:“回來之後,有點事要告訴你。”
庾晚音:“……”
庾晚音:“呸呸呸呸呸!你亂插什麼旗?快收回!”
“不收。”夏侯澹起身,“走了。”
“收啊!!!”
皇帝與太后的車駕浩浩蕩蕩地啟程,驊騮開道,緩緩朝著邶山行去。
一個時辰後,木雲收到了訊息:“他們全部出城了。”
木雲:“那咱們也開始吧。”
太后留下的口諭是:低調行事,找出使臣團,編個罪名逮入獄中再動手。
木雲顯然不會遵從這個旨意。
車駕剛一去遠,城中巷陌就亂了套。大批人馬先是直撲館驛,似乎撲了個空,緊接著便兵分數路,滿城亂竄,挨家搜查。
彷彿生怕不能打草驚蛇。
就連圖爾一行人藏身的別院裡,都能聽見外頭的嘈雜。
嘈雜聲越來越近。室內,使臣團圍坐在一張桌旁,哈齊納側耳聽了片刻,用眼神詢問圖爾。
圖爾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院子裡站著一批保護他們的侍衛。昨天深夜,正是這些人從館驛裡帶走了他們。從侍衛凝重的眼神中,圖爾推斷那張詭異的字條所寫,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確實有人要殺他們。
是誰呢?太后嗎?
圖爾不甚在意這個。他更在意的是:紙條上的另一句話,也是真的嗎?
這時,院中的侍衛走了進來,低聲說:“還請諸位跟著我們,從後門暫避。”
看來搜查的人要闖進來了。圖爾沉默著起身,配合地跟隨著侍衛溜出後門,走進了一條窄巷中。
侍衛悶頭帶路,似乎要引他們去另一個藏身點。圖爾忽然開口了:“這位大哥,可否派個人去邶山通知皇帝陛下,讓他來保護我們?”
侍衛隨口回道:“陛下已然知情……”話音未落,陡然察覺不對——這群燕人一直沒離開過監視,也不會有人將天家的行蹤洩露給他們,他們怎麼會知道皇帝去了邶山?
侍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轉身的同時,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可惜他永遠沒有機會出刀了。
未及回身,一雙大手握住了他的腦袋,運力一扭,他依稀聽見一聲不祥的悶響,就覺得頭顱忽然被轉到了背後。
那雙眼中最後映出的,是一張陰鷙的臉龐。
圖爾驟然發難,手下也迅速跟上。那群侍衛剛剛反應過來,一把毒粉已經兜頭撒來。
無聲無息,後巷中倒了一片侍衛的屍體。
圖爾用燕語指示:“換上他們的衣服,取走他們的武器和令牌。”
哈齊納問:“王子,接下來怎麼辦?”
圖爾:“出城,上邶山。”
珊依死後,他發誓要讓夏國人血債血償。他身先士卒,衝鋒陷陣,功績越來越高,聲望越來越盛,燕國人都視他為天之神子。
燕王對他露出的笑容日漸虛偽,圖爾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乎。從叔叔送走珊依的那一天起,他們之間就沒有情分可言了。
最終,連這表面上的合作都走到了盡頭。
燕王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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